「田馬屁」田師中眼裡只有張俊秦檜等人,根本沒把乳臭未乾的趙昚放在眼裡,所以一想到花瓶可能是暗道機關,便大步直奔書房而去。
「慢!」趙昚連忙阻攔,可已經晚了。田師中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跑回書房,直奔花瓶,連搬帶抱,連掀帶轉,像個沒經驗的發|情公狗一樣。趙昚追到書房的時候,他還沒摸清楚機關所在。
趙昚大怒:「田師中,你這是為何?我這花瓶便是你遺忘在書房裡的東西?」
事到如今,田師中只好硬著頭皮說:「請王爺恕罪,我們接到密報,說昨天晚上有兩名逃犯逃進了王府,聖上實在擔心王爺的安全,特命在下無論如何將逃犯捉拿歸案,以免他們在王府攪鬧!下官頂著皇上的聖旨辦差,實在為難,請王爺體諒下官,將這個花瓶機關打開,萬一逃犯趁你不備,逃入了密道,我們一走,他必將出來加害於你!」
趙昚暗暗叫苦:自己小瞧了田師中他們,他們真要進入密室捉走了「周晨陽」,儘管自己是皇子,不會有性命之憂,可白白害了一條好漢的性命。
別看趙昚心慌,真有大將風度,臨危不亂,他不提花瓶、密道,卻揪住田師中的一句話不放:「放肆!田師中,你剛才說什麼,接到密報,看到有兩個人進入了我的王府,我問你,你在監視本王嗎?誰給你的膽子,你是何居心?說!」
田師中「撲通」就跪下了:「不是,下官不敢!下官沒有監視王爺,是有人追蹤逃犯前來,眼見著他們進了您的王府……」
「什麼?你們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逃犯進了我的王府,我倒要質問你,既然你們明明知道逃犯兇殘、如同虎狼,為什麼當時不進來抓捕?難道就任由他們到我府中為非作歹嗎?你是何居心?難不成今天一早進我的府上看熱鬧來的嗎?」
「這……啊……不是……王爺……你……」田師中那意思,「趙昚你他|媽|典型的無中生有」,可趙昚是皇子、普安郡王、金枝玉葉,心中有氣也不敢撒,一時間被逼得張口結舌。
趙昚比他還急,怎麼辦呢,這麼耗下去也拖不了多長時間,田師中頂著父皇的聖旨,真要硬搜,自己也只能乖乖讓路。虞豐年那傢伙呢?剛才出了書房就再沒見到他,人呢?誰能幫我一把?
田師中見趙昚百般阻撓,更加肯定這花瓶必有玄機,要不然趙昚也不會這麼倒打一耙——他是堂堂郡王,犯不著跟我當臣子的為難。
想到這兒,田師中反倒平靜下來,嘿嘿一笑站起身來,不慌不忙從懷裡掏出聖旨,單手高高托在手中:「王爺!不管您怎麼說,是皇上下旨讓我捉拿逃犯的,你是皇上的御兒殿下,下官為皇上辦差,您是君,我是臣,說到底都是為了王爺您的安全,為了臨安府的安寧。下官該說的都說了,既然和府上下你都讓我搜了,還差這一個書房和這一個花瓶嗎?」
說著,田師中沖門外一招手:「來呀,給我把這個花瓶挪開,替王爺好好搜一搜這書房,天職所在,就算王爺怪罪,也只能如此了。」
一聲令下,二十名官兵呼嚕嚕都要進書房。趙昚手下有諸多的親兵侍衛,見如此形勢,「嗆啷啷」都把刀劍拽了出來:「誰敢在王爺府上撒野!我宰了他。」
一時間劍拔弩張,眼看著要發生一場械鬥。趙昚一看大勢已去,就算將田師中殺了,也難保密室中的年輕英雄了。唉,眼下形勢,萬不可因小失大!就算是犧牲了那個「周晨陽」,也不能讓父皇懷疑我跟岳飛勾搭連環,養了江洋大盜要救岳飛!
想到這裡,將手一舉,喝斥手下:「慢!田大人是父皇手下的愛將,他受父皇聖旨前來搜府,你等不可造次,還不給我退下?」
眾親兵侍衛一見,只好刀劍還鞘,退在一邊。趙昚手一揮,「田師中,我真鬧不清楚,我這書架中的密室除了我,根本沒有人進來過,就連我府中的市委親兵家人丫環都不知道這間密室,逃犯又怎麼可能進得來呢?不過念你一片好心,又執意要搜一搜看,好,我幫你打開,萬一有逃犯闖進來,也好替我將他抓了,免得他加害本王。」
趙昚說著,來到花瓶前,手扶大花瓶往下一壓,使勁兒一轉,隨著眾人一聲驚呼,書架從中間「呼啦」一響,一分為二,慢慢閃出了一道門,露出向下的樓梯。
趙昚面色如常讓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