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回來了!」當羅藝巡視完軍營,回到府中的時候,只聞到一陣陣熟悉的菜香,想必又是秦芸親自下廚做了他最喜愛的幾道菜,不禁有些心花怒放,在那裡大叫了起來。
「老爺,你今天幹嘛這麼興奮呀!一進門就大聲喊叫!虧你平時還要成兒舉止穩重,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很穩重嗎?」笑臉盈盈的秦芸突然出現在了羅藝身前,在那裡問道。
羅藝聽了尷尬的笑了一笑,說道:「我這不是高興嗎,一進門就聞到夫人給我做的菜的味道!對了,成兒回來了嗎?」
秦芸微微一笑:「成兒早就回來了,現在應該正在後院練習武藝吧!這孩子還真是個武痴,居然軟磨硬泡的把我的鐧法學了去,還說要將這些武功綜合起來,自己創一門劍法!」
「好啊,這小子可比我當年厲害多了,將來的天下第一人非他莫屬!我羅藝雖然不能成為天下第一,不過成兒要是能走到這個地步,我這個做爹的也是臉上有光呀,哈哈哈哈.....」羅藝聽了得意的笑了笑,頗有幾分得色,正要到後院去看看,卻聽見後院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簫聲,簫音有若斷欲續化般糾纏不休,怛卻轉柔轉細,雖亢盈於靜得不聞呼吸的大廳每一寸的空間中,偏有來自無限遠方的縹緲難測。而使人心述神醉的樂曲就若一連天籟,似乎是在思念身在遠方的情人。
羅藝一時也聽得愣住了,直到簫聲停止才反應過來,在那裡說道:「夫人,現在外面都說成兒這孩子在戰場上冷酷無情,就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還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冷麵寒槍的來著,我看他並非是無情呀!」隨即又道:「這小子似乎有什麼心事,夫人你可知道?」
秦芸自然是知道羅成肯定又在想石青璇了,也不明說,只是說道:「我看我們兒子長大了,有些少年人的心事也是正常的,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管他作甚!」
羅藝作恍然大悟狀,一拍腦袋說道:「是呀,不知不覺成兒都十四歲了,是時候給他說門親事了,夫人,嶺南宋大哥的小女兒,就是玉致那丫頭好像和成兒年紀差不多,你看那丫頭如何?」
秦芸還沒有說話,卻見一名偏將匆忙沖了進來,在羅藝面前跪下說道:「侯爺,前方軍情急報,近日高麗大軍往鴨綠江邊境大勢集結,據說高麗大將蓋蘇文和傅世宗都已經到了軍中,大有進犯我大隋的跡象!」
「好你個高麗棒子,我們還沒有打過去,你倒先惹上門來了!看我不殺你個亡國滅種!哼!傳我軍令,全軍將領午飯之後立即到軍營集合,逾時不到者定斬不饒!」說完轉頭對秦芸苦笑著說道:「夫人,你看,又要打仗了,我和成兒恐怕又有一段時間不能在家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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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藝和羅成父子二人來到軍營的時候,卻見各營將領都已經在那裡,正要進帳,卻聽見遠方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抬眼望去一匹全身血紅的戰馬托著一名滿身是血,身著金色盔甲的大將,朝著軍營的方向疾馳而來。
「莫非又有軍情來了?」羅藝沉吟了一下,急忙迎了上去,那匹戰馬已經風馳電掣的殺到軍營門前,馬上戰將雖然已經是累得氣喘如牛,還是掙扎著翻下馬來,飛快的問道:「靖邊侯羅藝何在,我乃護駕大將軍宇文成都,讓他快快前來接旨!」
羅藝聽說是聖旨來了,雖然自己是這幽州的土皇帝,不過樣子上還是要做的,也不敢怠慢,急忙和身後眾人一起跪下,說道:「臣羅藝接旨!」
宇文成都連日趕路,這時已經人困馬乏,口乾舌燥,直接摸出聖旨仍給羅藝,說道:「靖邊侯還是自己看吧,水,哪裡有水!」說完急忙一頭衝進了軍營,找水喝去了。
羅藝父子二人在那裡面面相覷,有像他這樣宣旨的嗎,羅成更是暗自興奮,這個宇文成都一看就是個厲害的傢伙,那個老王八蛋神仙將這裡搞得一塌糊塗,這宇文成都不知道是大唐裡面那個垃圾、還是隋唐裡面那個威風八面的天下第二條好漢,有機會一定要見識一下。
羅藝打開聖旨看完,不禁暗嘆果然是禍不單行,那邊高麗棒子蠢蠢欲動,這邊堂堂的大隋天子就被突厥人困在了雁門,一時之間難以決斷,將聖旨上的內容給眾將說了,讓他們拿主意是就還是不救。
十一雁門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