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沙發椅子上,陸飛居中而坐。
這是一棟三層影樓,寬敞明亮的大廳里,諸多大小頭目濟濟一堂。
除了大小頭目,其餘還有一堆隨從眾,將大廳站的里外是人。
每個人的臉色看上去都顯得凝重,肅穆,雖然不缺交頭接耳的動作,但整體氣氛是極為壓抑的。
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五花大綁著推進來,人群讓開一條道。兩個男人跌坐在地,萎靡不堪,臉色是死灰一片。
羅鵬朗聲道:「飛哥,只抓到兩個活口,要不是我們插手救了下,估計這兩人能被喪屍啃成渣滓。」
陸飛冷然道:「報傷亡情況。」
「是。」
他雖然已經知道了具體死傷情況,但還是要把這些數字公布於眾,一方面給予警醒,一方面給予後來者以激勵。
說起來,雙方火力糾纏中,其實傷亡是差不多的。
但是對方在敗退撤離的時候,顯然沒人指揮,潰不成軍。其中所製造出的死傷,要遠遠超過之前一個多小時的火力對攻。
說起來不免讓人惋惜,這就是經過訓練和思想統一的隊伍,和野生拉幫結派隊伍的最大區別,隊伍的核心凝聚力差別明顯。
羅鵬退後,李浩上前環視一圈,沉聲道:「我方共計傷亡十五人,其中死亡七人。」
眾人聽著話語,不由得一陣心悸,這傷亡比夠高的,要知道他們總共才七十九人而已,五個人里就要死傷一個的概率。
李浩頓了一頓,語氣昂然,再次大聲地道:「對方被我們打死了十六人,沒有受傷的,還活捉兩個。繳獲突擊步槍三支,手槍十四支,彈藥八百多發。」
嘶!
這比例逆天啊,眾人雖然知道打了勝仗,也有所耳聞這次收穫很大。
但無論如何去想,也估算不到這麼大的優勢。
要知道,對方可是一開始利用地形,壓制他們半個多小時的,直到狙擊槍發威才翻盤扭轉了局勢。
陸飛臉色並沒有露出絲毫興奮之色,而是冷麵陰沉地道:「把我們受傷和死亡的人通報一下名字,這些人都是為我們團隊做出了大貢獻,應當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李浩早有準備,從兜子裡摸出一個小本子,翻開幾頁就開始激昂地朗讀起來。
眾人神情黯然,個別人的眼中甚至冒出了淚光。
「受傷的八位兄弟是:麥強一,康西,楊春寶,余彥,毛小峰,宋英人,苗文平,朱利華。」
陸飛突然站起身,一句話不說,抬手鼓掌。
在他的帶頭下,眾人恍然醒悟,隨即是一陣熱烈的掌聲跟隨。
受了傷的人里,有的傷重正在隔壁房間接受簡單的治療,有的只是輕傷。此刻大家是滿目敬仰,絲毫不吝嗇能給予的尊重。
掌聲持續了十幾秒,陸飛抬手打斷,道:「繼續念。」
李浩深吸一口氣,有點悲痛地讀道:「死亡的七個兄弟如下:何明海,張澤,張經緯,刁遜,江明朝,黃冬冬,程思成。」
陸飛的拳頭先是握緊,又鬆開舒展,再次握緊。
他目光釘死兩個被捆綁在地上的俘虜,按捺下心中的殺戮欲望。
「他們都是我們的好兄弟!」
掌聲再次響起,眾人目中泛淚,既是被這氣氛所感染,也有的是因為死去了朋友而傷痛,熱烈的追悼掌聲整整持續了兩三分鐘才停止。
陸飛大聲道:「兄弟們,不管你們之前是自願加入也好,強留下來也罷。不管怎樣,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大家都要在一個鍋里掄勺吃飯。有我陸飛在的一天,就絕不叫你們挨餓被欺負。」
「是,你們有人肯定怨恨我,怪我。為什麼要打仗?不打仗,不就不會死人了麼!」
「我要告訴你們的是:狼吃肉,狗.吃.屎,優勝劣汰,勝者生存。咱們的縣城看著大,其實大嗎?不大,它養活不了這麼多張嘴的。」
「吃的,喝的,用的,不會過太久就要光蛋!到時候怎麼辦,只有人吃人了!咱們橋山村就離著這裡數十里地,隔條河就到了。要是不聞不問,哪一天晚上被人端了老窩都不知道。」
「到時候,我們的食物,我們的女人,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