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薩寧的話,德隆就說:「首領,據柳忠所說,漢國人在塘海關又囤積了大量的物資,包括糧食、布料、棉花、油料。」
「不錯,既然李昕能燒,那我們就能搶!準備再攻塘海關!」薩寧說。
「首領,剛剛接到消息,李昕已率所部武義軍前往東方。」
「東方?」
薩寧看了羊皮地圖片刻,不由哈哈大笑。
「首領為何發笑?」德隆問。
「你們來看,東方是積石堡所在,很明顯,李昕的目標就是積石堡!」
「積石堡?那裡可是我軍根本所在,我軍的物資與部眾大多在積石堡後方,若是李昕真的打下了積石堡,那我軍就失去了根本。」德隆一驚,口中連忙說道。
「積石堡易守難攻,當年大漢國出動十萬大軍,血戰數月,損兵四萬,才打下了積石堡,現我軍在積石堡有上萬部眾堅守,李昕只有六千人,想要打下積石堡,無異於自尋死路!」
「首領,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走?」德隆說。
「積石堡易守難攻,又有我軍上萬部眾堅守,短時間內李昕絕無打下來的可能,我軍當集中兵力,進攻塘海關,搶奪關內的物資,然後再回師積石堡,全殲李昕所部。」薩寧說。
「可是,聽說這個李昕狡猾異常,連北狄左賢王屈律呼都不是他的對手,萬一積石堡有事……」
「也好,德隆,你速帶一萬鐵騎前往積石堡,與積石堡的守將庫脫一起,裡應外合,將李昕全殲於積石堡下!」
「諾!」
當下德隆點起一萬鐵騎,向著積石堡方向進發,而薩寧則帶著四萬鐵騎,直撲塘海關。
塘海關,楊寺與徐儀正在關內對弈。
徐儀就如同被燙紅了屁股一般,坐立不安。
楊寺故作沉穩,仿若波瀾不驚,口中說道:「徐將軍,該你走了。」
「噢。」徐儀隨口應了一聲,落下一子。
「徐將軍,這棋,你輸了。」
「大人棋藝精湛,末將不是對手。」
「嗯,我們再來一盤。」楊寺微微一笑說道。
「大人,末將實在無心下棋。」
「這是為何?」
「李昕在外作戰,若是讓他拔了頭籌,那我們豈不是失了面子?梁太師那裡我們也無法交待啊。」
「將軍休急,我們這是以不變應萬變,為將者,一定要沉得住氣。」楊寺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徐儀心說,你就是太沉得住氣了,否則塘海關也不能失守!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徐儀嘴上卻說道:「將軍所言極是,可是末將得,我軍整日在這關里駐守,何時才能打贏這一仗呢?」
「徐將軍,休急,該來的總會來的。」
「稟大人,關外發現烏達族大部人馬!」一個士兵來到門前說道。
「大人料事如神,末將佩服得五體投地!」徐儀心花怒放,心說有仗可打,這倒是一件大好事,這回總算可以立功了!
然而卻沒想到,此時楊寺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那表情,比死了兒子還要難看。
「大人,下令吧!」徐儀說。
楊寺卻半晌不語,徐儀就納悶兒,心說這楊大人是怎麼了?烏達人已來到,他怎麼反而沒了動靜?
再看楊寺的表情,徐儀瞬間反應過來,感情,楊寺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剛才只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烏達人真的來了,他卻沒有了主意。
「大人,請下令吧!」徐儀又說。
「徐將軍,你說,這仗該如何打是好?」楊寺顫著聲音問。
「上一次,塘海關的守軍死守城關,結果城關被攻破,作軍覆沒,這一次,我們必須要主動出關迎敵,如此,才有打敗烏達人的希望!」
「全憑將軍作主,只是本官最近身體不適,無法與將軍一同出關,這戰事,就全由將軍來指揮吧。」
楊寺也知道,自己不是指揮部隊打仗的料,又不敢出城,而徐儀要出城迎敵,楊寺卻是絕不敢出城的,所以索性讓徐儀自己去指揮,自己則在這塘海關內做起了縮頭烏龜。
徐儀也不傻,自然也看出了楊寺的意思,這齣關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