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騶吾神獸發出一聲咆哮,嚇得福柔公主將頭鑽到了李昕的懷中。
李昕將福柔公主放到騶吾身上,在背上一拍,口中說道:「公主請坐好。」
「我也要坐!」閔柔看著那巨大的神獸騶吾,一臉的驚容,不過還是要去試一試。
「嗷!」
神獸騶吾通曉人語,仰天咆哮,嚇得閔柔公主身子一顫,臉上的五官擠在一起,幾乎要哭出來。
李昕一笑,伸手一攬,將閔柔公主也放到了騶吾的背上……
大街上混亂一片,不知什麼時候,有那府邸之中火焰升騰,卻是有人放起火來,如此一來,御街之上更是混亂無比。
劉忙帶著百十潑皮被北軍追殺,一路狼狽不堪,終於甩掉了身後的追兵,身上搶得東西卻一件也沒有剩下。
剛好路過傅府,只見傅府內燈火通明,劉忙一咬牙,這一晚自是不能白過的,左右也犯下了潑天大罪,那還不如大幹一場,好好搶他一搶,搏一個富貴榮華!
想到這兒,劉忙看了身旁的傅府一眼,口中說道:「兄弟們,敢不敢搶點大的!」
「哥哥,都到了這步田地,有什麼不敢的?」有潑皮說道。
「哥哥不可,這是傅府,主人傅生是當朝戶部尚書,若是搶了,我們絕難活命!」另一個潑皮說。
「以今天晚上咱們的所為,就算就此收手,怕也是難以活命,與其如此,還不如搏上一搏,殺入傅府!」
「哥哥所言極是,這傅生為官名聲不佳,向來橫徵暴斂,府中財物必多,或是搶了他家,那咱們三世也吃喝不盡!」一個潑皮說道。
「搶了!搶了!」
眾潑皮紛紛鼓譟。
「兄弟們,拼了這一遭!」劉忙大吼一聲,一腳踢向那傅府大門,那大門卻紋絲不動,裡面卻是有人在頂著。
「哥哥,我知道這傅府後面有個通道,不若我們從那裡進去。」這些潑皮久在京師,熟悉京師事物,當下一個潑皮獻計道。
「辛苦兄弟了!」
當下,劉忙帶著眾潑皮來到那所謂的通道旁,竟然是一個狗洞,劉忙卻是大喜,先行鑽入狗洞,隨後,眾潑皮紛紛鑽入。
「啊!什麼人?」一個丫環大叫。
劉忙上去就是一刀。
「撲哧!」
一刀捅死了那丫環,隨後劉忙大手一揮,口中叫道:「兄弟們,休要客氣,給我搶他娘的!」
這些潑皮也知道,他們已沒有別的退路,當下一個個咬著牙,紅著眼睛沖入了傅府中,見東西就搶,見人就殺!
傅生正站在廳堂之中,焦躁不安,只覺右眼皮亂跳。傅生暗想,右眼跳禍,莫非有什麼禍事要發生?
正想著,忽聽院中殺聲四起,叫聲一片。
傅生大驚,這時傅安跑了進來,口中說道:「老爺快走,有賊人進入殺人越貨,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一聽這話,傅生連忙跑了出來,與傅安二人向著後門而去,傅安就說:「老爺先走,我留在府中保護府中的女眷,有傅安在,必保府中周全。」
傅生一聽,一臉的感動,口中說道:「傅安,辛苦了,老爺我這交若逃此大難,回來必重賞於你。」
「老爺說哪裡話,為老爺死是傅安的福氣,老爺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好!」傅生出了後門,傅安見傅生離去,立即向著內眷所居的後院跑來,一敲夫人房門,口中說道:「六夫人,都準備好了嗎?」
「咯吱……」
房門打開,一個三十多歲,妖媚的婦人背著一個包裹,手裡又提著兩個包裹從屋內走了出來。
「傅安,我以為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不來見我了。」那婦人幽幽說道。
「六夫人說哪裡話,傅安對您的一片痴心天日可鑑,咱們就趁著這大亂離開京師,到外面過那逍遙快活的日子!」
「還叫我六夫人……」
「如月,我們快走!」傅安說。
原來傅安與這傅生的六夫人早就有姦情,六夫人席捲了不少的金銀細軟,二人準備趁著這大亂的機會離開京師,然而二人剛剛走出幾步,幾個潑皮就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