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但臣身為臣子,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能為陛下而操勞,是臣的福氣。」梁太師說。
「梁師真是大大的忠臣啊!」劉洪感慨的說。
「對了,梁師,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我大漢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並無動靜,若真要找些動靜,那只能是在北狄那邊。」
「噢?北狄怎麼了?」劉洪問。
梁太師就將徐新八百里加急的摺子呈報了上來,劉洪眉頭一皺,口中問道:「這個李昕,真的有如此厲害?以一己之力,殲滅北狄上萬大軍?」
「千真萬確。」
「這是大大的好事啊。」劉洪精神一振,口中說道。
「陛下,這是大大的禍事。」梁太師說。
「噢?怎講?」
「這是徐新的第二個摺子。」梁太師從袖口處取出了第二本奏摺交到了趙鬆手中,趙松立即轉遞給劉洪,劉洪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口中說道:「這個李昕真有反相?」
「臣未曾見過,但摺子上所寫,李昕狼目鷹鼻,此乃反叛之相,另有傳言,李昕正面為將相,後身為帝王之相,此人若是坐大,必是另一個葛山!」
劉洪倒吸了口涼氣,當年葛山聚眾百萬,幾乎打下了京師,動搖國本,若李昕真是另一個葛山,還真是一個天大的隱患。
想到這兒,劉洪口中說道:「若李昕真有反相,那又該如何?」
梁太師陰陰一笑,口中說道:「陛下為一國之君,殺一草民,以絕後患,如碾螻蟻,陛下只需讓邊境地區緊閉城門,不讓李昕入關,則李昕必死於北狄人之手,如此借刀殺人,豈不更美?」
「這個……」
劉洪雖然很信任梁太師,但他卻不是一個傻子,相反,劉洪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他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梁太師的話,他只是聽信一半,當即劉洪不動聲色,口中說道:「朕知道了,太師年事已高,早點下去休息,將養身體,為朕練製藥丸最為重要。」
「諾。」梁太師是了解劉洪的性子的,知道皇帝正在猶豫中,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皇帝必然會採納自己的意見,於是駐著拐杖轉身離開。
梁太師剛走不久,劉洪就對身後的趙松就說:「趙松,為何同樣的一份摺子,說法卻如此不同呢?」
原來,就在梁太師來之前不久,大將軍鄭寵也轉呈了雄州刺史韓重的一道摺子,同樣是八百里加急,奏得也是李昕大鬧北狄的事,只是韓重在摺子里對李昕青睞有加,大加誇獎,說李昕是一個難得的將才,又有忠君愛國之心,若能招來為國所用,必是國之柱石。
趙松是何等精明的人物,梁太師與鄭大將軍,一個權傾天下,掌管人事和經濟,一個握有兵權,哪個都不好得罪。
當下趙松就說:「陛下是聖君,這樣的事,自然可以去偽存真,奴才可不敢在陛下面前獻醜。」
劉洪一笑,他是極聰明的人,也知道趙松不敢得罪梁太師和鄭大將軍,當下也不為難他,口中說道:「李昕忠臣也罷,奸臣也好,若不試試,自然無法判定。」
「陛下若要試的話,奴才倒有一個法子。」趙松說。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說來聽聽。」劉洪一笑,劉洪信任趙松,並不僅僅因為趙松對自己忠誠,忠誠的太監,劉洪一抓一大把,他之所以寵信趙松,就是因為趙松的鬼主意多,可以幫自己擺憂解難。
當下趙松就說:「陛下,奴才的辦法很簡單,李昕是漢國人,想回到漢國,咱們就封他一個官,但是卻要讓他從代州入關,奴才聽聞代州田豫與北狄有染,必不放李昕入關,此時我們可暗中潛人命令李昕攻打代州,殺出一條血路。
「哈哈……」劉洪大笑,一次他服用了梁太師煉的丹藥,日御數女而金槍不倒,著實風光了一把。
當下劉洪滿意的一點頭,口中說道:「梁師又為我煉了這樣的好丹,朕必重重有賞。」
代州田豫有十萬精兵,李昕若肯打田豫,就說明他是忠臣,若他不敢打田豫,那就說明他是一個逆臣,這樣一來,就可以忠奸立判!」
「有道理!趙松,朕有你,如有一寶啊!」劉洪的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之色。
趙松臉上則露出一臉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