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之上,阿彌、跋都、擴廓等幾十名北狄皇族子弟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坐在地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就在剛剛不久,這些北狄皇族子弟正在休息時,遭遇到了李昕部的突然打擊,五百護衛,大部戰死,而這些本來視打仗為遊戲的皇族子弟,在真正的危險到來之時,卻沒有了之前的意氣英發,就如同溫室的花朵,猛然間遭到暴雨狂風的打擊,一個個立即蔫了下來。
從小大到在養優處優,讓他們喪失了祖輩銳意進取的精神與意志,在護衛死傷殆盡之時,幾乎沒有任何抵抗,他們就乖乖的投降。
阿彌現在後悔到了極點,早知李昕部的戰鬥力這麼強大,自己逞什麼能,非要立個大功給別人瞧瞧,如今到好,反而成了李昕的階下之囚。
看著這些北狄皇族子弟的慫樣子,李昕倒是一臉的輕鬆寫意,這一次雖然不有打破左賢王在祁山的王庭,但能俘虜這些北狄皇族子弟,倒也不虛此行。
剛剛進行了初步的審問,這些北狄皇族怕被斬首,搶著說自己是某某王的兒子,某某王的侄子,那叫一個爭先恐後。
在這裡面,最有價值的有三個人,一個是阿彌,此人是北狄大單于朱爾巴的孫子,第二個是跋都,跋都是漠西北狄右賢王唯一的兒子,第三個是擴廓,擴廓是朱爾巴的庶子,也是最小的兒子,也是左賢王屈律呼的弟弟。
雖說身為庶子的擴廓在北狄的地位遠沒有屈律呼,甚至連彌加也不如,但他畢竟是皇子,地位顯赫。
聽說抓到了這麼多大魚,李昕很是高興,這一次,必要北狄付出代價!
李昕的大家繼續向南,直奔雄州,由於扎哈龍玉及時提供的情報,李昕部總能預先得知北狄人的行蹤,從而避開北狄人的大部隊,不斷向南行動,與漢狄邊境越來越近。
李昕所部身後百里之外,老薩克也已得知眾皇族了弟被俘之事,老薩克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去,隨後的幾天,老薩克就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不斷調動各路軍隊追擊李昕所部。
各路北狄大軍紛紛從邊境地區、祁山方向、以及漠南北狄各處撲天蓋地而來。
不得不佩服老薩克不愧這位久經戰陣的老將,在他的全線指揮下,各路北狄軍隊不斷進行向李昕所部逼近,而老薩相信,只要憑藉目前的速度,必然可以在李昕所部到達漢狄邊境之前將李昕所部堵住!
「薩克老將軍,你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了,還是休息一下吧。」祛卑說。
老薩克的眼中布滿了血絲,然而,臉上卻儘是紅光,在吐血之後,老薩克的表現極為異常,晝夜不眠,完全沒有七十多歲老人那種垂暮之感,仿佛又回到了年青時代,縱馬草原,南征北戰。
「一定要堵住李昕!」老薩克咬著牙說道,隨後,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騎著馬不斷指揮士兵加快前進的速度。
這幾天,老薩克極少說話,每次說話時,都必和李昕有關。
而每提到李昕,老薩克必是眼露殺氣,一臉紅光,看著老薩克如瘋如狂的樣子,祛卑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老薩克的表現太不符合常理,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好在有老薩克的調度,各部追兵與李昕越來越近,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在李昕逃回大漢國之前堵住他,而這,也將是消滅李昕的最後機會!
只有消滅了李昕,才能救回哈桑郡主,以及那二十多個皇室子弟!老薩克不如同一盞油燈,不斷熬著心血,顯現出最後的火熱激情……
此時的李昕正指揮著部隊不斷向漢狄邊境逼近,然而,四周北狄人的包圍圈越來越小,有好幾次,要不是哈克龍玉提前得到情報,李昕的部隊就要與北狄人迎面相遇。
李昕知道,就憑自己手下這不足三千的人馬,如果真的遇到了北狄大軍,最終只能被全部消滅,所以,李昕不敢有一絲怠慢,不斷轉移方向,以避免與北狄人糾纏,就算如此,還是與幾支北狄的小股部隊有了遭遇,雖然殲滅了來襲的北狄大部,但己方也損失嚴重,此時,李昕手下的隊伍,算上稚邪部從騎,也不過兩千人。
這一日,終於來到了雄州附近,再往南十里,就是雄州的地界,就在這時,身後馬蹄聲震天,十萬北狄騎兵從身後撲天蓋地襲來。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