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宮。
宮殿外,所有的太監宮女都跪在那裡默默的守候,祈求上天保證裡面的母子平安。
伴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守在門外的宮女太監立刻高興的崩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要求最嚴的司禮監也沒有說什麼,當今皇帝也到了三十,卻一直沒有兒子,如今好不容易誕下皇子,高興一下也無妨。
「去稟告陛下,娘娘母子均安。」
「另外娘娘有旨,所有在外守候的人,都可得賞銀,每個人都有。」
聽著外邊傳來的歡呼聲,江玉燕因為生孩子而發白的臉龐,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過了一會兒,有內侍回報。
「娘娘,陛下在養心殿聽無心大師講經,關於皇子的封賞,已經命人送來了。」內侍說這話的時候,頭幾乎要貼在地上。
他不敢看江玉燕現在的臉。
在這樣高興的日子,皇帝居然不過來,這簡直不要太過分。
「無妨,下去領獎吧!」
江玉燕沒有生氣,反而讓內侍下去。
「另外,你們幾個也去領賞吧!本宮有些疲累,想要休息一下。」
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被支走,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人影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看來陛下是打定主意了。」
白自在看向皇子,「若是陛下長生,想來他對於子嗣的觀念,會徹底放棄吧!」
江玉燕面色轉冷,這自然不是針對白自在,而是針對的皇帝。
枉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誕下皇子,結果皇帝如今迷信長生之道,很多天已經不寵幸美人,只想聽和尚講經了。
「如此,便需要有人撥亂反正,就是不知道白教主,有沒有這個心?」江玉燕回頭把問題仍在了白自在身上,「若是教主能剷除妖僧,屆時陛下怪罪下來,本宮一力承擔。」
聞言,白自在苦笑。
「娘娘,不是下官不想,而是下官如今確實沒有這個實力。那妖僧實力強大,之前下官去探查的時候,便被對方發現,僅僅是一招,下官就真氣激盪,氣血不定,按照下官的推測,這妖僧實力應該接近陸地神仙之境了。」
「這麼強?」
江玉燕駭然。
她如今不過是指玄,這白自在身為天象,陸地神仙之下的頂峰,居然無法對戰一個和尚,這讓她很難想像。
「這樣出醜的事情,下官還不至於撒謊。」白自在看向江玉燕,「如今也就是有諸葛神候坐鎮京城,若是沒有他的話,我早就帶著弟子走了。」
誰也不能想到,一個魔教教主居然因為實力強大的正派人物才敢在京城待著。
說起來,這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可諷刺又如何。
實力不如人,這是根本性的原則。
「哎,看來事情不簡單了。」
江玉燕目光看向神侯府的方向,「如果按照你這樣說的話,這人的實力說不得能聽見我們二人在說什麼,以後你就不要來了。」
嘴裡這樣說,江玉燕卻用手比劃了一下,和她嘴裡說的話意思完全不一樣。
「娘娘,你這見狀不妙,想要和下官分開,這不太對吧!」白自在抱怨一句,「下官陪你這件事跑了這麼久,更是差點和那妖僧對上,如今你見勢不妙想要明哲保身,這對我是不是太不公平了。」白自在同樣用手勢表達意思。
江玉燕冷聲道:「便是陛下長生,我也是貴妃,皇子也是陛下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便是陛下做萬年的皇帝,這皇子也是萬年的皇子,我又何必因為你,而置身於危險之地。」
「好,好,都說我魔教無情,沒有想到你這女人更是無情,若是等我見到陛下,定要在他面前拆穿你的嘴臉。」
「勾結後宮嬪妃,白教主還是想想怎麼和陛下解釋這件事吧!」
「你……」白自在氣的不輕,「行,惹不起,我還躲得起,我這就帶著門人弟子回西域,不再過問這裡的事情。」
悄無聲息的離開永寧宮,白自在就像是一個黑影,走在不被人察覺的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