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岳榮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怪異的少年輕飄飄的飛過山峰跳到另一座山頭消失在視線中。
「天殺星啊!沒想到這種異體現世了,上界又會發生流血漂櫓的慘劇嗎?」金烏喃喃自語岳榮聽的真真切切。
「師傅什麼是天殺星,」岳榮一邊尋找庇護所一邊問道。
「以殺為生,嗜血無比,屠盡天下,殺人、殺妖、殺魔、殺神、殺仙、殺佛,無物不敢殺,無物不殺,一生只為殺而存在,以殺證道,他的路註定是以鮮血鋪就的,越是殺生他體內的殺氣就越濃厚,結丹期時會形成血丹,元嬰期時會形成血嬰,沒一個境界都是殺氣的累積,只要殺生夠多他的修仙路就沒有瓶頸可言,」金烏慢悠悠而又凝重的說道。
「他的路會很艱難吧!」岳榮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一蓬綠蘿垂下掩住洞口,驅趕走一條七彩鱗斑蛇,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獸皮鋪在地上。
「嗖,」一枚枚陣旗打在洞口附近,一團霧氣升起在山間顯得很自然,外人根本不知道那裡有一處山洞。
「明天轉移陣地了,按照師傅的說法這片山頭恐怕沒有其他人了,」岳榮打個哈欠沉沉的睡去,一天的高強度奔走就是鐵打的人也遭不住。
舒服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幾聲鳥鳴喚醒黎明,一抹柔和的紅出現在東邊的山頭,隨後散開變成千萬根耀眼的紅線遍布整個世界,露水一滴滴的順著茂密的綠蘿藤滴在洞口的石頭上發出嘀嗒的響聲。
岳榮翻個身舒服的哼哼一聲,繼續倒頭睡去。「唧唧,」鳥鳴很急促,「吱吱,」蟬不停的叫,陽光衝散霧氣,地面上的水汽升騰。
「舒服,」岳榮滿意的伸個懶腰站了起來,「咕嚕嚕,」腹中傳來空鳴,「是時候祭拜一下五臟廟了。」
掀開翠綠的綠蘿牆,眼睛被強烈的陽光刺的生疼,「去那座山吧!」岳榮遠眺看向遠處朦朧的遠山,被一層潔白的輕紗籠罩,影影綽綽,在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就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
輕輕一躍像是一隻飛鳥,跨過溝壑,越過山丘,快速的前進,力竭時一踩聳起的山頭,一股力量再次托起岳榮輕盈的向前飛去。
一頭離火牛悠閒的在山坡上吃草,岳榮飄過它的頭頂回頭看了一眼,「好東西離火牛的肉似桂花糕一樣肥美,只聽說過還沒有嘗過,今天就來品嘗一番。」
「呀!」離火牛抬起頭,一對牛角尖尖的像是倒插的利劍,龐大的身軀像是一座移動的堡壘,此時的它口鼻生煙怒視著打擾它清淨的岳榮。
「哞,」一聲巨大的吼聲振聾發聵,地上的離離青草被音波壓倒,岳榮大吼一聲,巨大的獅吼聲蓋過了離火牛的怒吼聲,獅子吼這門武學在岳榮的手裡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噔,」離火牛飛也似的跑過來,四隻巨大的蹄子騰空,那種速度和它龐大的身軀不匹配。
岳榮眼見離火牛衝到身前高高躍起,手中的刀一晃在離火牛的背部留下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哞,」離火牛痛的眼角流淚,眼睛變得彤紅死死的盯著岳榮,四隻蹄子瘋狂的刨地上的土,在那裡蓄勢待發。
「來呀,」岳榮勾勾手一臉的輕視,「轟,」一對牛角泛著寒光在離火牛的驅動下快速的衝撞過來。
岳榮不慌不忙側移身軀隨時就是一刀,在離火牛的側肋留下深深的豁口。
「哞,」離火牛調轉牛頭瘋也似的衝過來,岳榮像是鬥牛士一樣,一次次險而又險的躲過離火牛的攻擊,一次又一次在離火牛的身上劃出傷口。
「哞,」這次的聲音有氣無力,地面上滿是鮮紅的血跡,一滴滴鮮血染紅了青幽幽的小草,「要結束了,致命一擊,」岳榮發動致命一擊,烏夜刀發出璀璨的刀氣,「哞,」離火牛的眼中忽的透露出一股神采,巨大的牛角發出刺眼的紅光。
「著,」岳榮狠狠的砍向離火牛的脖頸,招式簡單卻又十足的致命,離火牛抬起它巨大的頭顱,一對牛角紅彤彤的像是燒紅的鐵釺。
「死,」岳榮加中手中的力道,那對結實的牛角發出清脆的響聲後從中間斷掉。
「哞,」離火牛痛呼,口中呼的噴出一團火焰,岳榮猝不及防胸前的空門大開,一旦被擊中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