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目的地後,李華勇有點好奇的打諒著自己的新故鄉。
李家坳所屬的縣叫石門縣,這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南方小縣,也基本沒有什麼名氣,前世的李華勇哪怕同屬南江人,也對這個縣沒什麼了解。
要怎麼形容呢?在全國的經濟版圖中,可以認為南江省一直是處於中下游位置,石門縣所屬的上清市,在整個南江省中處於中下游,另外石門縣在整個市里處於中下游,而李家坳所在的鄉,卻又是整個石門縣最偏僻和最貧窮的一個鄉鎮。
這麼樣一個地方,並且現在還只是二十世紀的八十年代,這裡的貧窮和落後似乎可想而知。
然而李華勇並不這麼看。快要到達李家坳的時候,李華勇開始目不暇接,這個地方雖然偏僻,交通非常不便利,但卻有山有水,有樹有田。在李華勇眼中,這個地方的風景簡直就是美如畫呀。
這個地方你能說它落後,但卻絕談不上貧窮。這個地方也許是傳統意義上的「窮鄉僻壤」,但絕對不是什麼「窮山惡水」。事實上這個地方和南江省的大多數地方都是一樣,在整個南江省,李華勇認為還真就沒有什麼「窮山惡水」。
車子到了一個叫「朱家集」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再往前面開已經沒有路了。而「朱家集」這個地方和李家坳同屬於一個鄉鎮,是鄉政府所在地。
李華勇走下車,在別人忙碌著搬運東西的時候,他饒有興趣的注視著遠方。
「水生,前面這條小河,就是我們的臨邊溪吧?」
這條臨邊溪是殘留在李華勇腦海中為數不多關於李家坳的記憶之一,當初他第一次到蛇口工業園的時候,就是用臨邊溪的例子,提醒大家注意到「漂石層」的存在。
李水生有點奇怪的看了李華勇一眼,他不明白「墩子叔」為什麼會問出如此弱智的問題,雖然大家常說「貴人多忘事」,難道墩子叔就離開家鄉不到兩年時間,就已經連臨邊溪都不記得了?
不過儘管心裡吐槽,李水生還是隨口答道:
「是呀墩子叔,這就是從石門山上流出了的臨邊溪了,沿著這條小河不遠,那就是楊家寨,然後再轉個彎,那就到了我們李家坳了。」
「朱家集」,「楊家寨」,「李家坳」,聽到這3個如此有趣的地名,李華勇差點沒笑出聲來。聽到楊家寨李華勇就想起根叔說的「楊石匠」。
「水生,那你柱子叔的對象是不是就是……」
「是啊是啊,對了,我已經叫火生回去喊柱子叔他們了,咱們這麼多東西,沒人幫忙可搬不回去。」
李華勇繼續在那嘿嘿直樂,見李華勇笑得奇怪,連旁邊的根叔都忍不住開口問道:
「墩子你笑什麼?」
「舅,咱們李家坳的人,平時是不是和朱家集的人不太對付啊?」
「是啊是啊,要說咱們村和楊家寨的關係一直算是不錯,卻不喜歡朱家集的人,朱家集的人不地道啊,經常到我們那偷樹。」
李華勇早就看出來了,在這整個山區中,唯有朱家集這個地方比較平坦,農田也比較多,所以這裡是鄉政府所在地,在眼睛能看到的不遠處,在一片鬱鬱蔥蔥的綠色中能看到一處裸露的山體,李華勇看得出那應該是個採石場。聯想到「楊石匠」,李華勇猜測那應該是楊家寨的地盤。而在大山的更深處,那應該就是李家坳了。
關於李家坳,李華勇早就聽大家說過,那個地方其他東西沒有,就是樹多,竹子多,所以才會盛產根叔這樣的木匠。
「姓朱的和姓李的,那天生就是八字犯沖啊,所以有點矛盾再正常不過。」
「哦,還有這樣一種說法嗎?」根叔和李水生同時奇道:
「我們怎麼不知道?」
李華勇嘿嘿一笑:「這個怎麼能不知道?這個必須知道呀,我告訴你們,有些姓氏和姓氏之間,那的確就是天生八字犯沖,平時還真要注意一點。」
「哦?」
要說人根叔和水生雖然是農民,文化程度也不高,但也不是所有農民都講封建迷信的,兩人聽了李華勇的話後,同時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嘿嘿,你們都不信是吧?我隨便舉幾個例子,你們就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根叔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