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司。曹寅,你最好學學做生意,多看些書。經史子集你學的已經夠了,要當大官,還得學些更世俗的東西。」
徐元夢嘴皮子動了動,很想反駁,但最終他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曹寅忙拱手苦笑「是是是,奴才知道了。」
胤礽開玩笑道「都廢包衣了,你還自稱奴才,是對皇父的政策有什麼不滿嗎?」
曹寅趕緊正色道「沒有沒有,就是口誤,太子殿下可完全別和皇上說。」
胤礽道「那就要看你表現如何了。施世驥,你陪著徐大人一同去文會,也多多顯出自己的本事。你裝狂士,應該比徐大人更容易和文人親近。」
施世驥道「遵命。」
胤礽道「施世驃,你陪同噶禮,保護噶禮的安全,同時也多學些東西。」
施世驃拱手「卑職遵命!」
安排完之後,胤礽問道「那個叫趙元彬的是怎麼回事?怎麼帶到我這來了?」
曹寅道「趙元彬是趙士麟大人的族侄,前來杭州為太子殿下送信。趙士麟讓他待在我身邊,為我所用。我想太子殿下或許需要一個可以與趙巡撫聯繫的信使。我讓他以我的名義待在徐大人身邊,太子殿下也可光明正大讓他與我傳遞消息。」
胤礽開玩笑道「這樣你就不用晚上變裝翻牆了?」
曹寅笑著摸了摸鼻子「翻牆次數多了,奴……臣總擔心被人發現。」
胤礽道「就讓他待在徐大人身邊吧。我的身份,你們不用特意告訴他,也不用刻意隱瞞。」
現在文人有留髮的風氣,趙元彬身為文人,曹寅一句話就讓他剃頭,將來肯定是個狠茬子,可以用。
朝中不能只用道德感高的人。有些事,只能讓狠人做。
「曹寅,你準備一下,帶我這個小廝一起去見杭州將軍。」胤礽道,「既然趙士麟相信他,我也願意相信他一次。
胤礽記起了現在的杭州將軍的事。
地方八旗駐地基本上是城中城,將士、家屬、奴僕等都住一地,駐防將軍不僅管操練,大事小事都得一把抓。
這樣「世襲」的職業軍人,戰鬥力飛速下降可想而知。
到清中期後,駐防將軍換得飛快,很難有人管好地方八旗。康熙時,這位叫查木楊的杭州將軍難得的有作為。
查木楊將軍死得較早,康熙三十多年就死了,又是地方官,記胤礽對他的印象不太深刻。看到趙士麟的求情書信,他終於想起了這個人。
康熙三十八年時,康熙南巡路過杭州,見杭州旗營操練不錯,懷念過剛剛病逝在任上的查木楊。
現在查木楊剛上任不久,就算杭州旗營以前出事,也怪不到他頭上。
曹寅傻眼「小廝?」
胤礽道「今天我和你一起翻牆回曹大欽差所住府邸,怎麼,不滿意我這個小廝?」
曹寅連連拱手作揖「不敢不敢,太子殿下折煞我也。」
胤礽道「我都給你跪下了,給你當個小廝怎麼了?」
曹寅苦笑「太子殿下,求求您別說了,回去直親王會追著臣砍。」
胤礽道「那不是更好免得你天天喝酒,忘記自己是個武官,把一身本事給磨沒了。」
胤礽拍了拍曹寅的胳膊「這才多久沒見,你手臂上的肉就松成這樣了?是不是沒有每日好好練習武藝?以後有用得著你的時候,你怕不是騎馬都要喘。」
曹寅尷尬道「這些日子確實有些鬆懈。我練,我一定每日練。」
他這不是以為自己以後就是純粹的文臣,沒有領兵打仗的機會,所以鬆懈了武藝,重新撿起書本嗎?
房間內除了徐元夢還愣著,其他人都發出了暢快的嘲笑曹寅的聲音。
半夜,胤礽還是跟著曹寅翻牆走了。
走之前,噶禮酸溜溜道「子清,你武藝差了這麼多,能保護得了太子殿下嗎?」
曹寅罵道「至少比你強,要不咱們比一比?」
噶禮冷哼,站在牆根處抬頭目送太子殿下翻牆的背影,好一會兒才嘆著氣回房。
他有些後悔之前去國子監,而不是去當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