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跟在容若的身後來到河邊,夕陽的餘暉灑滿湖面,容若小聲問道:「沈姑娘近日可好?」沈婉默不作聲,低頭繼續走著。容若也便不敢再多問什麼,突然聽到沈姑娘在她身後『呵』了,腳腕一歪擦到了濕泥之中,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掉入湖水之中。容若飛身緩步輕輕伸出右手拉住了沈婉姑娘,沈婉笑著看著容若,臉上竟然泛起紅暈。容若這一把將沈婉拽回自己懷中,沈婉姑娘倒是靜靜抱住容若,再沒鬆開,還是容若將她雙手慢慢推開說道:「沈姑娘,你沒事吧。河邊路滑,我們還是上去走吧!」納蘭容若扶著沈婉走到了河岸邊的石子路上,待二人坐下後,容若小聲問道:「這些日子姑娘都去了哪裡?現在看樣子姑娘也過得不錯。」沈婉抬起頭,將額頭的碎發捋到了耳朵後面,嬌聲說道:「公子...帶我走吧!」容若瞪大了眼睛,仿佛聽錯了一樣。立刻站了起來:「不!姑娘不能和我在一起,那樣太危險了。」沈婉摟住容若的胳膊央求道:「再不走,一會兒就來不及了!」話音剛落,只見和岸旁一艘大的畫舫緩緩駛來。
這艘畫舫同普通畫舫不同,上面裝飾滿滿都是鮮花,且像是剛摘下來的鮮花。容若看著畫舫說:「看姑娘也應該是尋到了好人家,那就好好生活,莫要辜負他人。」沈婉一下子環臂抱住容若:「我沒有!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賣到青樓,身上的武功盡失未說完,就已經泣不成聲。容若緩緩轉過身來,將沈婉摟在懷中,憐惜又心疼地緊緊抱住了她。沈婉見遠處有人走來,趕緊推開容若說道:「你若是要帶我走,就跟著我上畫舫,一切聽我安排。」老遠處走來一個老媽媽樣子的胭脂味道極重的女人,那個女人拿著絹帕遮著鼻子看著容若說:「哪裡來的這麼個白面小書生,倒是生的女兒家,興許可以...嘿嘿。」沈婉禮貌地朝著那個老女人行禮道:「這是我遠方表兄,近日路過京城特來尋我,還望媽媽給條生路。」那老鴇眼睛一亮:「沒問題!只要有...」說著就伸出手來,容若在身上摸索了一番,才找到一些碎銀。全部都交到老鴇手中,誰知那個老女人非但沒有給好臉色,反而訓斥道:「就這樣窮酸小子還想打我們花魁的主意!快拿上你這些錢滾!」說著就拉著沈婉朝畫舫走去,容若不知何時才能再南下,何時才能再見沈婉,更不知道去哪裡尋她。情急之下,只得跑上前去,將那老女人打暈,拉起沈婉就跑,趁著那些人還未發現他倆。
雖然功夫相比秦歌公子是差了很多,但這逃跑的功夫還是打小就練就了。兩人共乘一匹快馬,趕回廣東城。誰知那尚之信因為觸到霉頭有點心有不甘,暗中派人盯著容若的一舉一動,就連他去了湖岸見了沈婉都一清二楚。尚之信坐在府中,手裡玩弄著自己的匕首,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又回來幹嘛?送死?」說著嘴角露出一絲詭譎地微笑。
等納蘭公子帶著沈婉喬裝成普通的農戶進了城,被侍衛攔住嚴加盤問,沈婉一時情急,轉過身子緊緊抓著容若的手,容若都感覺她手心出了汗,納蘭公子取出一些碎銀,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塞到官爺手中,小心說道:「還望官爺可以通融一下,我這糟妻懷孕了,我帶她進城避避風頭。」那官爺收了碎銀,自然不再多問,揮揮手道:「快進城吧!」可納蘭不知道的是,尚之信早已在此補好天羅地網等著容若回來。容若照常去了自己經常去的那家客棧,剛進門就被店小二往外轟:「哪裡來的鄉下人,怎麼住得起這等客棧。一邊去,別妨礙我做生意。」容若摘下頭上戴著的斗笠,店小二看到了他,立刻嚇了一跳,接著往外趕:「大爺,小店可容不下你,你得罪了尚大人家的公子,討不到好果子吃,還要連累我。趁他還未發現你,你快逃命吧!」容若剛要拉著沈婉轉身,就見尚之信帶著手下將這客棧團團圍住,尚之信走到前面:「呦!才一日不見,容若公子何時多了一位這鄉下老婆?」容若擋在沈婉身前:「你到底要怎樣!」尚之信拍著腦門說道:「我那糊塗的爹非要什麼告老還鄉,那都是你逼著他寫的,我現在要拿回我爹的手書。」容若將金牌從懷中取出,大聲喝令:「我看誰敢!」所有人都震驚跪下,唯獨尚之信,尚之信指著金牌說:「我看你這傢伙別有居心,還敢拿著假金牌出來糊弄人。來人!給我將他抓回去!」說著尚之信的手下就往前沖,容若取出腰間別著的扇子當做武器,倒是會些皮毛功夫應付得了這幾人。尚之
第一百三十九章 此情可待 追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