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個蒙古貝勒在不在這個鎮子上住著了。」憫天自言自語說道。剛出了關一路黃沙,中原的天氣雖然不及蒙古的風大,但是憫天的度也讓人望塵莫及。很快他就到了當初接上師哥和那位大俠的客棧,翻身下馬奔入店中抓住店小二就問:「那個蒙古貝勒在哪裡?」店小二一臉錯愕說道:「早就走了!」憫天氣不打一處來:「我剛來他就走了?」店小二連忙向後退著,指著憫天抓著自己的衣服:「少俠,咱們是斯文人,我給你慢慢說。」憫天一把將店小二推到掌柜桌子前面。
正在打算盤的掌柜停下手中的活計,走到憫天面前抱拳說道:「這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你這銀毛小子怎隨處撒潑,真把我們這客棧當成了集市,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憫天雙手叉腰:「那你要能奈我何?快將七貝勒所往之處告之,否則我拆了你這小客棧。」掌柜一拍櫃檯上的金蛤擺件,突然從旁屋走出四個**著上身的彪形大漢。這幾個壯漢頭頂留著一個小辮子,臉上讓黥了一種花紋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梵文,手腕和腳踝皆戴著狼牙刺護腕,下身穿著一個寬大的布褲,腰間長長的褲帶耷拉在地上。憫天一看這四人如此裝扮竟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們幾個還想與我交手,快下去吧!」四個壯漢二話沒說,一個穩紮馬步將憫天圍在中間,憫天剛準備飛身而去,兩個壯漢將他騰空躍起的腳抓住,另外兩人抓住他的腰間讓他動彈不得。掌柜的在一旁拍手叫好:「收拾了這野小子!」四個壯漢將憫天抓舉出了客棧,走到前面的街道上。四個壯漢極大的抓力讓憫天不得翻身,正當憫天為難之時。突然遠處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女子騎馬而來,她手中甩出一根長馬鞭一連四下打在這四個壯漢的腋下,憫天再一細看原來是夢兒姑娘。四個壯漢一起鬆手,憫天就像是失去支點的物件,從空中自由落下。這姑娘將馬鞭再一揮起,捲起憫天的腰間,一下子將人拽向自己。憫天順勢借力,空雲而梯踩著馬背落在這女子身後。四個壯漢再度張牙舞爪撲過來的時候,女子已經掉轉馬頭飛馳而去。
二人一路跑出小鎮,女子將面紗取下,憫天站在他身後害羞地像個孩子一樣。只聽女子說道:「還是爹爹預料無誤,你這傢伙就就是不留心,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難免要受皮肉之苦。」憫天倔強地抽出身後背著的烏黑鋼刀,立在地上:「我有這出生入死的大刀陪著我,料那些惡漢能如何對我。」女子轉過身來,拿起地上的木枝敲打憫天的腦袋說道:「你就不長記性!你這小命可是我和爹爹救的,怎麼能如此不珍惜呢。」憫天在外人面前從來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唯獨在夢兒姑娘面前像是一隻溫順的小綿羊,聲音極低的說道:「我錯了,夢兒姑娘不要生氣了。」夢兒將頭扭向樹林盡頭說道:「你可知方才那幾人是誰?」憫天大大咧咧笑著:「管他是誰,反正我不怕!對了!我一直以為你不會武功,誰知道你這功夫遠在我之上。」夢兒姑娘無心與憫天閒談,翻身上馬對憫天說道:「你要不要去拿排簫了?」憫天可憐地看著夢兒姑娘,點點頭,二人騎馬南下。
突然夢兒的馬在一座山坳前停下,她將馬匹栓在樹旁,轉身對憫天說:「再往裡面走,恐怕要徒步了。因為這裡稍有大的響動就會驚醒弓鳥,此鳥一鳴萬林皆動,這樣我們就打草驚蛇了。」憫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但是眼神之中卻流露出一種崇拜的眼神。「快走吧!咱們必須在天黑前找到七貝勒他們。」夢兒姑娘悄聲在憫天耳邊說道。
二人沿途邊走邊做記號,不多時就看到了四五個帳篷。憫天偷偷笑著:「一定是這裡了,可算找到了。我這就去將排簫取來,然後回去給樂淶大哥治病。」「慢著,你看守衛這麼多,一定有蹊蹺!」夢兒姑娘拉住憫天的手。憫天剛準備起身卻僵在那邊一動不動,他感覺一股熱流從心底湧出,緋紅的羞澀從耳根紅到了面頰。
「愣在那邊幹什麼!快蹲下!」夢兒姑娘輕喚道。憫天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蹲下,二人目不轉睛地看著帳篷內的活動。只見七貝勒從最大的帳篷中走出,對著身邊的守衛說了些什麼,然後這個人轉身到正在吹火做飯的大娘跟前指著旁邊鍋里的殘羹剩飯,又指指另外的兩個帳篷。大娘將鍋中剩飯倒入大碗之中,分別端到了兩個帳篷之中。憫天在一旁小聲嘀咕:「這七貝勒也太不是人了!竟然這樣對無雙姐。」夢兒回頭看著生氣的憫天拍拍肩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