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將那兵丁踹的倒飛出去。
拎著王家莊子弟的衣領,朝另外一兵丁兜頭砸下。
過來想要抓捕趙傳薪的兩個兵一個照面全都倒下。
這一幕看呆了裕盛軒內食客和知州葉溶光。
這也太生猛了!
趙傳薪忽然身形一矮。
砰!
原來葉溶光手下的一個兵丁,太過緊張,手指頭扣動了扳機。
智能陀螺儀預警,率先讓趙傳薪躲避。
葉溶光也嚇了一跳,異常惱火,誰他媽讓你開槍的?
場面緊張的連空氣都凝固,讓人呼吸困難。
趙傳薪身形陡然消失不見。
卻聽葉溶光身旁身後連連發出慘呼,連倒數人,而剛剛開槍的那個兵丁,被趙傳薪奪來的快槍槍口抵住下頜。
葉溶光猛地回頭,就見趙傳薪沖他齜牙一笑,然後扣動扳機。
傳薪一笑,生死難料。
砰!
這一槍太狠了,畫面慘不忍睹。
葉溶光被噴的滿頭都是不明物質,他打了平生最大的一個冷戰,然後就如同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動也不動。
臉上毫無血色。
其實還有趙傳薪沒打到的士兵,但是這些人都嚇傻了。
趙傳薪蹭了蹭槍口,拉栓,卻沒抬起來。
而是淡淡的看了一圈,另外幾個士兵都心虛的要麼低下頭,要麼往後退。
趙傳薪啐了一口:「戰鬥期間未接到命令能走火,這種心理素質,我幫你提前淘汰了他。」
葉溶光張張嘴,卻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曾經他帶兵和英國人對峙過,但真沒有近距離見識過戰爭,也沒有被噴滿頭滿臉。
趙傳薪重新點上雪茄:「你是什麼官?叫什麼?」
好半晌,葉溶光鎮定回魂,這才聲音嘶啞道:「老夫葉溶光,灤州知州。」
趙傳薪回頭,指著一群士兵說:「都把槍放下,排隊靠牆站好。」
士兵面面相覷,都看向了葉溶光,而葉溶光面無表情。
趙傳薪抬起槍口,對著一人的大腿開槍。
砰!
那人捂著大腿哀嚎。
「靠牆排隊站好!」
有個士兵內心掙扎,槍口七上八下,想舉起來開槍又膽寒,不開槍上官在對方手中。
趙傳薪久經沙場,神經敏銳,目光犀利如鷹,當即察覺到有異。
他笑了笑,盯著對方眼睛:「你的槍已經上膛,我卻還未拉栓。咱們比比看,誰能先開槍如何?」
士兵:「」
他光亮的腦門上汗流如瀑,流入眼眶,鹽分殺的他頻頻眨眼。
半晌,他頹唐的將槍丟下,老老實實靠牆站立。
有人帶頭,其餘人排隊照辦。
越靠近辛亥年,趙傳薪對清廷的士兵就愈加心慈手軟。
因為這裡面許多人,今後或許會成為推翻清廷的主力。
見他們聽話,趙傳薪便不再多造殺戮,拍拍葉溶光肩膀:「葉知州,隨我來。」
葉溶光行屍走肉般跟著趙傳薪來到威英那桌前,趙傳薪取來椅子讓他坐下。
「葉知州,這幾位都認得嗎?」
葉溶光看看地上的張翼,又看看德璀琳和威英:「自是認得。」
不但認識,且打過無數交道。
當初張翼賤賣開平礦,葉溶光也是正在緝私,帶人去開平礦,發現礦上的龍旗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英國國旗。
葉溶光當即強行將大清的龍旗掛上。
後來被英國人向清廷外務部提出抗議,說他縱兵強行闖入英國公司。
這件事被稱為「龍旗事件」。
龍旗事件,最終演變為一場外交事件。
也正是這件事,袁大頭才赫然發現,原本合資的公司,竟然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外資企業,令他大為光火
這時候,裕盛軒內有眾多食客,有開平煤礦的當事人,有本地父母官,見證人全活了,趙傳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