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番子還在休息嗎?」在塔尼婭監視清軍的時候,清軍也在監視塔尼婭。
「是的,大帥。」負責監視裝甲第二旅的哨兵回答道。
「恩遠,木筏都準備好了嗎?」曹錕隨後又對走過來的孟恩遠問道。
「三哥,兄弟做事你還不放心嗎,估計對面還以為咱們砍樹木修戰壕呢,那傻婆娘根本想不到我們壓根就沒打算與她繼續打一場。」孟恩遠語氣中不乏嘲弄的韻味。
「也是我們兄弟運氣好,換一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曹錕深有同感。
「那咱們趁著他們休息,現在就撤?」孟恩遠問道。
「現在不撤還等何時,告訴兄弟們準備好,聽我槍響就把木筏推到河裡,這次曹爺爺不陪他們玩了。」曹錕肯定的說道。
「好來,三哥,你就請好吧。」孟恩遠說著就去傳達曹錕的命令。
隨著距離進攻的時間越來越近,塔尼婭早已經讓炮兵將炮口都對準了清軍的營地,此時清軍所在的丘陵後面就是一條小河,應該是丹東的母親河愛河的一條支流,這在塔尼婭看來正好阻斷了清軍逃跑的路線。
就在塔尼婭想要命令士兵做好戰鬥準備的時候,清軍陣地突然傳來了一聲槍響,隨後就看到大批的清軍湧向那條小河。
「去看看,清軍這是怎麼回事?」
塔尼婭的命令剛發出去,負責監視清軍陣地的哨兵飛奔而來,跑到塔尼婭的身邊後氣便喘吁吁的說道:「旅長,清軍突然從岸上推出無數的木筏,估計他們想用木筏劃到河對岸!」
「什麼?怎麼會這樣?」塔尼婭沒想到剛才還將承諾看的重若千斤的清軍指揮官現在竟然違約逃跑,一時間氣憤的說道:「命令部隊,給我追上去!」
按理說近兩萬人渡河並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騎著摩托車去追至少有可能截住一半的清軍,但是就在裝甲第二旅騎摩托車到達山丘附近的時候地面發生了猛烈的爆炸,當場就有三輛摩托車被掀翻。至於車上的人則被地雷炸的血肉模糊,隨後又有十幾輛摩托車沒能及時剎住車,也衝進了雷區,被炸的屍骨無存。
北洋六鎮的工程營基本上全是出自北洋三傑之首王士珍之手。此人對各種軍事武器極為熟悉,也通曉諸洋軍隊使用之法,其中以他在工程營任管帶時設制的水雷、旱雷、踩雷及各種武器使用方法為最,曾經得到榮祿和駐青島德國總督的讚賞,至此北洋軍隊工程營的訓練方法都是以此為樣板。
清軍這次使用的是清軍常備的一種防禦武器防步兵地雷。之前曹錕雖然讓士兵到附近的村子召喚失散的部隊,但依然將工程營成編制的保留了下來,並且讓他們一砍伐樹木的名義將地雷布置在裝甲第二旅的必經之路。
地雷可以說是一種最早的防禦性武器,其最早使用地雷的國家為中國,但自明朝滅亡後清政府為了保持他們弓馬嫻熟的先進性就在康熙時期銷毀了處火炮外幾乎所有的火藥武器,只保留了裝備明朝鳥槍和火炮的火器營,真正用於實戰的防步兵地雷則是在1903年由俄國人發明的。
防步兵地雷一經發明就因其廉價、有效的特性受到各國的軍隊的喜愛,而最終呀的一點則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種出現一種能夠有效探測地雷的儀器,這也使得地雷成了所有軍隊所面臨的最棘手的問題。
對於地雷的問題,徐衛也是非常重視的。為此專門抽出一天的時間為軍隊設計出了一個由儀表顯示的金屬探測儀,此時已經大範圍裝備到部隊中。
在先頭部隊遇到地雷的時候,後面的工兵趕緊從摩托車上拿起自己的裝備,並且渾身裝滿小旗,然後走到最前面為後續軍隊探路,而這時身後的炮兵部隊也已經將火炮的炮口對準了河岸方向,不斷的向渡河的清軍開炮。
剛才給塔尼婭報信的哨兵有一句話是說錯了,曹錕讓士兵偷偷建造大量的木筏並不是想要用它們劃著渡河,而是想利用愛河這條支流狹窄的河道優勢將木筏搭成浮橋,這也是當年王士珍親自交給工程營的一種渡河技巧。不過這種技巧只使用一些河道狹窄、河水平靜的河流。
清軍雖然由於時間倉促只在山丘下的道路上埋了數百顆地雷,但這些地雷足以讓第二旅的工兵們忙活一陣子,,等到工兵將地雷全部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