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一直都是我母親做主,我這個做兒子的沒有多少的發言權。」徐衛這句說的倒是實話。
「曹兄,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吧。」陳世昌已經無法忍受那保安的眼光,建議道。
「小兄弟有沒有興趣到寒舍做客?」曹勸珊也意識到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於是對徐衛出言邀請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徐衛爽快的答應道。
「少爺,這不太好吧?」徐衛身後的石大壯考慮到對方是上海灘的流.氓頭子,不太放心徐衛以身涉險。
「沒事,讓兄弟們驚醒一點就可以了。」徐衛說道。
於是,眾人一起離開了徐氏百貨公司,不過由於徐衛在出門的時候並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只能乘坐曹勸珊的汽車了。
至於春來班的頭牌彩娥姑娘,只能讓她從哪裡來,再回那裡去了。
不管是徐衛的徐氏汽車公司,還是其他的汽車公司,在生產汽車的時候都沒有車身外圍的踏腳板,不過不論是現在的黑.幫大亨,還是以後的軍閥們,都喜歡在兩側安裝可以站人的腳踏板,在汽車開動的時候會有兩個人分別站在汽車的兩側。
在上車的時候,徐衛想要乘坐曹玲的汽車,不過最終卻被曹勸珊熱情的請到他的汽車內,這讓徐衛有點失望。
這次曹勸珊和陳世昌為了就他們的女兒和兒子都帶了不少的人,從路面的血跡上看雙方的械鬥還是非常激烈的,跟在汽車後面的青幫幫眾很多身上都染著血,也就是有這些人的拖累,汽車在行駛的時候走的並不快,從而方便了徐衛的警衛連士兵沿途的包圍工作。
在徐衛登上汽車的時候,石大壯一手將想要登上汽車腳踏板的青幫人員推了下去,自己登上了徐衛所在的那一側的腳踏板。
「我還不知道小兄弟姓甚名誰,籍貫在哪裡?」曹勸珊在汽車發動後,對徐衛問道。
「在下姓林,叫林志祥,湖南長沙人。」徐衛回到道。
「湖南長沙?與前段時間一把火燒了日本東京的徐家少爺徐衛同鄉,不知道你和他認不認識?」如果能和徐衛搭上關係,對曹勸珊的發展肯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我和他是牛津大學的同學,他學的是化學,而我學的是法律,不過在徐衛發跡之後想讓我為他管理他的銀行,於是我又改學金融了。」徐衛的話算得上是半真半假,除了人物錯了,其他的信息都是正確的。
「你們是同學?我聽說徐少爺是在光緒十五年出生的,現在不過二十一歲,而林先生?」曹勸珊對他與徐衛是同學抱有非常大的質疑。
「你是說我的年紀比徐衛大很多是吧,其實在早年的時候我是勵志要考科舉的,等我考中秀才的時候朝廷突然停辦了科舉,於是我就開始轉修新學,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和徐衛認識的。你沒有見過徐衛本人,對他的性格不了解,徐衛此人向來聰慧,當年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不過十五六歲,但在待人處事方面卻與成年人無異,所以我和他一個是真的年紀比較大,一個是少年老成,都與別的學生格格不入,於是就成了朋友。」徐衛不憚以最好的詞彙誇獎自己。
「哦,沒想林先生和徐少爺到有這麼一段淵源,那林先生不在英國幫他打理生意,怎麼想起回國了?」雖然徐衛的故事編的可以以假亂真,但曹勸珊還是不太相信徐衛的話,於是試探道。
徐衛知道自己不說一點有憑據的事情,像曹勸珊這樣的老油子是不會相信的,於是接著解釋道:「在英國的時候,徐衛成立了徐氏銀行,我就在他的銀行做副總裁,這個職務比洋行的大班要高一級,隨後徐衛在波斯開採出石油,就在波斯成立了一間伊斯蘭銀行,我就轉做伊斯蘭銀行的總裁,前段時間聽說徐衛要找日本人報仇,我就和他一起來了,我現在的住處就是他的別墅。」
「原來林先生現在和徐少爺住在一起,不知道林先生能不能把我向徐少爺引見一下?」曹勸珊聞言大喜。
「這個當然沒問題,不過這要等到日本的問題解決以後。」徐衛解釋道。
隨後,曹勸珊又向徐衛詢問了一些英國的見聞,不過徐衛知道曹勸珊這些話語中試探的成分更多一點,像他這樣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狐狸來說,是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