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只能算是中等偏下水準的陳許,從小就知道,一個女子想要破繭重生的辦法只有兩種:要麼美麗,有錢。她美貌上是先天性的平凡容顏,那麼她就努力相信自己,不願認命,那麼等待她的就只有拼命。
她的確也算是對得起自己,年紀輕輕就小有所成。雖然情商不那麼高,但是自身職業能力過硬,運氣又不錯,一就業就遇上了重視能力大於溜須拍馬的老闆,所以她一直都覺得,自己是無堅不摧,是什麼都打不倒的。
可現在呢?陳許心下苦笑,她來到這裡,才知道,自己那為數不多的情商要是用在努力活著保住小命之上,還是挺有潛力的。
沒辦法,誰讓時代不同呢!
張廷玉實在是很會洞察人心,這對症下藥,很快陳許就認識到了關鍵所在。其實,陳許自己也知道,先前因為胤礽和胤禛的話,她先入為主就對張廷玉產生了好感。而大婚之日張廷玉又能承諾不納妾,著實在這個時代相當難得,她知道,從那個時候起,自己應該就已經動心了。
不然,又怎麼會因為張母的話,潛意識裡耿耿於懷這麼多天?這些天的徹夜難眠終是有了解釋,陳許心下突然覺得安定了很多。
「這一次我們會放十二天的假,我陪你出去走走可好?」張廷玉半擁著陳許走到已經放著早餐的桌前坐下道,「遠的地方,以你現在的情況定是不能去,但是咱們可以去郊區的莊子裡住上幾天。我看你大婚後修的那個小湯山的莊子就不錯,這個時節,裡面花香鳥語的,你肯定喜歡。」
「你不用百~萬\小!說?」知道張廷玉軍校一畢業那一年就打算繼續參加科舉,所以現在他的時間並不多,陳許印象里,張廷玉只要有時間,基本上都在勤學苦讀。這竟然打算陪自己玩幾天,陳許還有些意外。
給陳許夾了幾樣平日裡她還吃的菜,張廷玉才回道:「幾天的功夫,耽誤不了多少。再說,我也會帶著書,你睡著的時候我再看。」
陳許帶著笑意點了點頭,兩人吃了早飯,陳許主動提起去看看張父張母,張廷玉也正有此意,讓人備了車,這便帶了些禮物來到了張府。
張母聽見門人說是二兒子回來了,立刻就把自己前幾天相看好的丫頭叫出來並著她身邊的巧荷一同侍奉她。張英從書房過來,看了張母一眼,只道了聲:「讓人下去。」
「老爺。」張母不贊同的想要反駁,但是張英只一個眼神瞟過去,張母心裡再不樂意,也不敢反駁他,只能示意那個丫頭下去,可是又看著巧荷心裡一動,老爺不准那丫頭也行,但是巧荷也不是沒機會,這丫頭長得水靈人又聰明,上次她也算拐彎抹角提醒過公主,今日怎麼說都要讓兒子把人領回去。不然自己兒子多委屈,十月懷胎加上坐月子,可就是一年呢,別憋壞了。
一抬頭,張母見幾個丫頭擁著二兒媳婦進來,心想這皇家的女兒就是貴重,想當年自己懷投胎的時候,老爺雖高興,但也沒有讓自己這麼前擁後喚。再看自己兒子那個一臉溫柔的樣子,張母覺得自己都牙酸,心想,這投胎到皇家,真是好運氣。
陳許自是不知道張母的心思,笑著見禮道:「見過父親、母親。」
「快起來,你這有身孕,不必講究這些虛禮。」對陳許這個兒媳婦,張英和張母不一樣,他可是十分喜歡的,說完又對張廷玉道,「扶著你媳婦坐吧。」
夫妻兩道謝之後,張英便撿著些軍校里的情況問了問,這正準備再問陳許些事情,就聽見張母讓身邊的巧荷去給張廷玉的茶杯蓄水。
張英心裡氣張母總是固執己見,可當著兒子兒媳婦的面他又得維持張母作為長輩的顏面,只能一聲不吭的看了一眼張母,以示自己的不滿。
情愛之事,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情。這陳許得了張廷玉甜言蜜語的承諾,又怎麼會把張母這點子手段放在心上。但是,她同樣也不喜歡張母三天兩頭的給自己找茬。
「你叫巧荷?」
「回公主的話,奴婢正是巧荷。」
「今年多大了?」
「奴婢十六了。」
「長得真是水靈,可說了人家?」
張母一聽,頓時覺得有戲,就是巧荷,也有些羞澀的說了聲沒有。
「那本宮跟你說個親,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