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件事情,四爺的心情就不太好,當年他對後院實在是太放心,萬萬想不到先是宋氏的格格沒保住,後來李氏的兒子也沒了,再後來弘暉也沒了。
這樣的事情,四爺一點都不想再去回憶。
那是錐心刺骨的痛。
「當年弘暉染了病,福晉一開始並未起疑心,只以為是小風寒,但是沒想到最後會成為惡疾不治。」
四爺的聲音淡淡的,但是難掩悲痛。
「那後來是怎麼發現的?」
「據福晉說是羅嬤嬤發現弘暉貼身穿過的衣裳不對勁,但是後來那件衣裳一下子就不見了。」
溫馨就明白了,所以才有了那日四爺杖斃奴才的事情。
「那爺後來又去查了嗎?」溫馨總覺得四爺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自然查了,當年沒被杖斃的人,被送出府後,我一直讓人暗中監視著,但是都沒什麼發現。」四爺無奈的嘆口氣,「這次善哥兒的事情跟當年弘暉的路數差不多,我就起了疑心。」
所以,四爺也是想順著這條線看看能不能查出當年害弘暉的幕後黑手。
溫馨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覺得四爺這爹當的實在是苦逼。
「若是這樣,的確是要認真仔細的查一查。」
「查過了,心也安了。」四爺輕聲說道。
溫馨轉過頭就看著四爺的眼神看著遠方,迷迷濛蒙的,也看不到底。
無緣無故的就命人有些心裡發寒。
這樣的四爺,才該是歷史上那個令人膽顫心寒的男人。
晚上四爺也沒被翻紅浪,溫馨就聽著他一晚上的在烙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弘暉到底是四爺唯一的嫡子,放不下也是有的。
只是事情過了這些年,看著四爺還是這樣,難免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
這是一種算不上嫉妒,可又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福晉再怎麼被四爺厭惡,但是她的兒子是優秀的,是被四爺放在心上的。
這就好比男人心裡的白月光跟紅玫瑰,得不到的那個,永遠是最好的。
弘暉在這樣的年紀沒了,以後四爺想起他來,就只能是那個記憶中最優秀的兒子。
溫馨想著也沒什麼睡意,卻又不想被四爺發現,就這樣側著身子背對著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聽著四爺烙餅的聲音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溫馨醒來的時候,四爺早就走了。
他還在戶部當差,正經的差事是不能撂下的。
溫馨慢悠悠的起了床,這才想起來,昨兒個四爺也沒跟他說柳成顯那個好友的事情,而她居然也忘了問。
真是……不知道說自己什麼好。
四爺回府,眾人都眼巴巴的盯著。
第一天四爺睡在前院,眾人都能理解,這是給福晉的體面。
第二天就去了溫格格那裡,大家也能明白,溫格格當寵不是。
但是後頭幾天四爺還是一直宿在聽竹閣,這就讓人有些按捺不住了。
尤其是李氏那裡,因為二格格的婚事鬧過一場之後,求見了幾回四爺都沒見到人,李氏心裡也沒底了。
想起來自己也有些後悔,那日是在是太衝動了。
守二門是兩個奴才不錯,但是那也是替四爺守門的人。
她就這麼把人打了,也等於是給了主子爺沒臉。
這幾次求見不成,李氏頗有些難受,一個人在東院裡發脾氣。
周嬤嬤費盡苦心的勸著,心裡直嘆氣,側福晉的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
以前還能壓得住,現在一是因為大格格的婚事,而是求四爺不得見,側福晉心裡這口氣怎麼能咽的下去?
眼看著就到了頒金節,周嬤嬤好歹勸著李氏忍著,頒金節那天總能見到四爺的,讓她見了四爺先請個罪。
李氏心裡堵了氣,閉著嘴不說話。
偏就在這個時候,溫格格請封側福晉聖旨御批的消息傳來。李氏整個人都懵了。
「側福晉?」李氏一把抓住周嬤嬤的手,神色間帶著幾分驚愕跟慌張,「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一點風聲沒聽到?」
周嬤嬤也不知道啊,但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