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晉這樣的性子,記吃不記打,上回被溫馨懟回去過,這次還是照舊,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優越感,讓她自以為這麼高高在上的。
對於八福晉這樣的人,溫馨是一點沒放在心上,就八爺現在的狀況,且要夾起尾巴做人,偏偏八福晉在外頭還要招搖。
溫馨想到這裡不由的搖搖頭。
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
四福晉再有不是,至少在外頭不會給四爺招麻煩。
宴席擺在金魚池,戲台子也已經搭好了,戲班子早已經入府等候傳喚。
到了時辰,溫馨跟李氏隨著福晉請了諸位賓客往金魚池宴飲,順便一路上欣賞圓明園的風光。
從映水蘭香穿過武陵春色,經萬方安和杏花春館,就到了金魚池。走的西邊則一路,完美錯過了天然圖畫那邊的風景。
這一路的風景的確是各有所長,看得眾人讚嘆不已,心生艷羨,四福晉更是面帶笑容,與眾人款款而談。
溫馨還未踏進金魚池,就看到了那個沒見到的身影,年格格從裡頭迎了出來。
一襲紫色衣衫的年格格,身形窈窕,面容嬌艷,行走間垂在耳邊的步搖輕輕搖晃,雅韻別致,更添幾分風流之姿。
今日的年格格顯然是用心打扮過的,笑著行禮過後,就道:「一應物事都已經準備妥當,還請福晉與諸位王妃福晉夫人入席。」
溫馨想著難怪今日鈕祜祿氏去福晉那裡與自己一行人遇到一起,原來是福晉棄用鈕祜祿氏,轉而提攜年氏協助宴飲一事。
這可真是有些意思。
福晉趁機對著眾人介紹年氏,年氏的姿容儀態自然是無可挑剔,博得一眾讚譽聲。
溫馨就立在那裡,今兒個是她的場子,福晉偏要為年氏做嫁衣,溫馨心裡冷笑一聲。
只是當著眾人面,溫馨帶著笑,卻一點也不顯露心思,就連八福晉帶刺的話砸向自己,她都笑笑不接話茬。
任憑福晉給年氏披上一層錦繡華衣又有何用,反正四爺心裡是沒這個人的。
引著眾人進去分別落座,金魚池的大殿十分寬闊,中以小屏風隔開,倒也各落得自在,談笑隨意。
溫馨安置好了溫老太太,親自領著她老人家落座,又特意請了侯夫人在旁邊寬坐照料,這才匆匆離開。
侯夫人心裡明顯憂心忡忡,方才那一幕瞧的真真切切,雍親王妃這是要做什麼?
當著眾人的面誇讚年氏,這不是給側妃打臉?
溫老太太卻恍然一點心事沒有,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瞧著侯夫人心神不寧,還笑著跟她搭話,轉移了侯夫人的注意力。
大瓜爾佳氏自然是要跟田佳側妃,還有他們府上的劉佳氏坐在一桌,其餘的還有其他府上的側福晉,大家都是熟面孔了,談笑間倒也隨意。
十四爺府上的舒舒覺羅氏正挨著大瓜爾佳氏坐,瞧著四福晉把年格格帶在身邊,就低聲對大瓜爾佳氏說道:「這做派瞧著可真是」
大瓜爾佳氏知道舒舒覺羅氏跟溫馨相處的尚算好,就低聲接了一句,「吃相太難看,如今雍親王妃連臉面竟是也顧不上了,真是令人唏噓。」
這話就有些重了,舒舒覺羅氏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四爺跟十四爺一母同胞,說起來兩家的關係總是要比旁人親近些。
再加上十四福晉那性子,只要你守規矩,那是一點都不帶為難你的,舒舒覺羅氏現在想開了,日子過得十分的順心。
所以這會兒瞧著四福晉這樣子,倒是覺得溫側妃挺可憐的。
到底沒忍住心裡的八卦,輕聲說道:「這個年格格來頭不又受王妃看重,溫側妃怕是要為難了。」
今兒個是六阿哥的周歲宴,本該是溫側妃大出風頭的時候,偏王妃把年格格帶在身邊,這是要幹什麼?
都是後院裡一身泥滾出來的,誰還不知道,看不明白。
大瓜爾佳氏卻對溫馨信心十足,低聲對舒舒覺羅氏道:「沒用,誰不知道雍親王眼裡只有溫側妃,福晉怕是做白日功。」
「外頭可還有個年大人,這要是功勞漸深」舒舒覺羅氏說著自己眉頭也皺了起來,怎麼看都不是個好事。
跟年格格比起來,舒舒覺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