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就愣了一下。
看了趙寶來一眼,隨即問道:「送人過來也不會送到我一個格格的院子裡,誰讓你來傳話的?」
蘇培盛跟著四爺當差去了,前頭支應的是蘇培盛的徒弟王德海。
王德海那人又奸又滑,別人送了美人上門,他自己不敢拿主意,就想把事情推到她身上?
溫馨這一問,趙寶來也明白過來了,頓時臉色又黑又紅,「都是奴才不頂用,我這就去回話。」
溫馨點點頭,看著趙寶來狗攆一般的飛奔而去。
雲玲此時說道:「王德海就沒存好心,故意讓格格猜度。」
溫馨心裡有些煩躁,供奉美人是當地官員鄉紳巴結上位者的一個手段,這樣的美人計最尋常可也最管用。
她一個小格格,就算是四爺收用了人,她也不能說什麼。
畢竟,就算是福晉都得開心的恭賀四爺,她算什麼?
可她心裡還是難受。
耿氏被四爺留在太原養病,她很是有些意外。
其實耿氏只是一個小小的風寒,就算是跟著上路,請個郎中一路跟著也無大礙。
也許是因為耿氏跟自己之間的齟齬,讓四爺不喜她,出了這樣的事情,耿氏就這麼被留下了。
溫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首先是開心,開心過後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悲哀。
看,不討人歡心就是這樣的下場。
說捨棄也就捨棄了。
就算是蘇培盛說了,是耿格格自請留下養病,可是溫馨在這個時空已經呆了這麼久,有些事情心知肚明。
耿格格的風寒來得蹊蹺,可她不能問,不能查,只能裝作不知。
四爺不會做這樣下做的事情,但是下頭的那些奴才們,為了討主子歡心,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溫馨連日趕路吹了冷風,本就有些頭疼,此時又想起那幾個美人更是賭心,索性就直接睡下了。
四爺回來的時候天都黑透了,滿院子的人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就讓他有些意外。
以溫馨的性子,自然該是熱熱鬧鬧的。
「怎麼回事?」四爺皺眉問道,抬腳就往屋子裡走。
蘇培盛跟著四爺出去了一天哪裡知道,王德海此時就忙上前回話。
「回主子爺的話,今日有人送了幾個美人過來,奴才不敢做主,就問了溫格格。結果格格說是吹了風歇下了,奴才請了郎中來,還候著呢。」
蘇培盛就看了王德海一眼,喲,這話說得可是有趣。
先說美人的事兒,再說溫格格病了的事兒,不知道還以為溫格格被美人給氣到了。
這小兔崽子要做什麼?
四爺也沒顧上美人的事兒,聽著溫馨病了,大步就進了屋。
王德海愣了一下,主子爺就這麼走了?
難道不該問一句誰送的美人,人怎麼安置的嗎?
蘇培盛心裡嗤笑一聲,看了這個蠢貨一眼,轉身就命人請了郎中在院子裡候著,自己則立刻進屋侍奉。
四爺的手擱在溫馨的額頭上,微微發熱,旁邊雲玲正跪著回話,「格格進門就躺下了,之前在路上的時候就有些不爽利,但是不想主子爺擔憂分心,就一直忍著沒說。天擦黑的時候有些發熱,奴婢想請了郎中進來,格格不同意……」
溫馨此時也醒了,看著四爺烏黑的臉怒氣堆積,就這麼看著她。
還挺嚇人。
溫馨撐著胳膊坐起身來,四爺就扶了她一下。
「就是受了風有些頭疼,爺不用擔心,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溫馨笑著說道。
四爺沒搭理溫馨,命蘇培盛叫郎中進來診脈。
四爺臉黑的嚇人,溫馨也就不說什麼了。
手上搭了帕子,落下帳子,郎中請完脈果然說的跟溫馨一樣,只是受了風,不是多大的事兒。
許是被四爺的黑臉嚇到了,溫馨就瞅著那個可憐的郎中哆哆嗦嗦的開了個方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退下了。
瞧把人嚇得。
熬藥的功夫,四爺起身去更衣。
溫馨這才發現四爺回來之後,竟然衣裳都沒換,瞧著他在屏風後面更衣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