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格格的氣色也比剛出京的時候好多了呢,說起來你剛出京的時候那臉色又青又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病初癒呢。」
不就是嘴皮子上沾點光,噁心人,誰還不會似的。
溫馨這麼說,鈕祜祿氏就想起那段飲食不順心的日子,神色自然好不起來。
溫馨甩著帕子往前走,真是想不明白鈕祜祿氏明明恨不能自己死了,非要這樣對著自己假惺惺的笑,簡直是忍者神龜。
鈕祜祿氏看著溫格格那一扭一扭的身子,妖嬈的跟個妖精似的,吸口氣跟了上去。
李氏瞧著溫馨跟鈕祜祿氏一起來的,就多看了兩眼,開口說道:「真是沒想到,你們倒是一起來了。」
鈕祜祿氏生怕李氏這小心眼的女人誤會,就笑著開口,「在路口的時候正好遇到溫格格,就一起來了。」
李氏輕輕應了一聲,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都坐吧。」
這架勢擺的,這逼裝的,溫馨給滿分。
就是不知道福晉看到了給打幾分。
兩人坐下後,溫馨跟這二人沒什麼好聊的,就坐在那裡擺著笑臉做木頭人,聽著李氏跟鈕祜祿氏說的開心,一副故意排擠她的樣子。
這樣小兒科的手段,姐姐幼稚園的時候就不玩了好嗎?
乾巴巴的做了小半個時辰,外面的天都黑了下來,溫馨就有些坐不住了,在這裡干坐著有什麼意思?
「側福晉,瞧著這天都黑了,不知道主子爺幾時回來?」溫馨眨著眼睛,一副無辜又純真的樣子看著李氏。
李氏最討厭溫馨這樣的面孔,橫她一眼,就道:「大家都等著,要是溫格格等不得回去就是。」
「側福晉這話說得,奴才是想著天都黑了,主子爺身邊的人未必帶著燈籠照路。若是再晚些才回來,怕是要送盞燈籠過去才好。」
溫馨這麼一說,李氏的眼睛就一亮,對啊,她怎麼沒想到這樣的好法子討好主子爺。
這個溫氏倒是機靈,難怪受寵呢。
李氏立刻吩咐人給四爺去送燈籠,一時間找不到,折騰了好一會兒,又開了箱子才照出燈籠。
李氏這裡神色不太好看,覺得在溫馨面前丟了臉。
不過這也沒什麼,初到第一天,東西都沒收拾妥當呢,慢一點沒什麼。
溫馨嘴角輕輕地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坐在那裡姿態優美的品茶,側面李氏看過去,那張臉真是又年輕又漂亮,臉上如羊脂玉般,一點瑕疵也看不到。
這邊送燈籠的人很快就回來了,手裡還提著那張燈籠,神色不怎麼好的進來回道:「奴才們無用,前往聖駕那邊的院門不肯通行,奴才們過不去。」
李氏一怔,「這話怎麼說的,難道現在就宵禁了不成?」
這麼明顯的話李氏都不明白?
不就是聖駕那邊的們給關了,無關緊要的人不能通過。
恩,李氏派去的人就是無關緊要的人。
也許李氏明白這一點,但是不肯承認啊。
臉都丟到外頭去了,李氏的臉色能好看才是。
又想起這事兒是溫氏起得頭,李氏看著溫馨的神色也有幾分怨憤。
溫馨卻是毫不察覺般,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坐在那裡,李氏想要找茬都找不到,這口氣給堵得憋得慌。
外頭的暮色眨眼間已經黑透了,如同暈染開的墨汁般。
溫馨現在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但是四爺依舊沒有回來的意思。
李氏已經有些坐不住了,看著溫馨那張臉,總覺得她在譏諷她。
到了這一步,等還是不等是個問題。
鈕祜祿氏看了一眼李氏,又看看溫馨,最後還是決定開口支援一下李氏,於是笑著開口說道:「側福晉不用擔心,今日主子爺入了行宮參拜聖駕,想來必然是要事纏身,不然這個時辰早該回來了。」
有了鈕祜祿氏的台階,李氏的神色好看了幾分,輕咳一聲,這才矜持著開口,「你說的有道理,都這個時辰了,想來主子爺應該會在那邊用膳,我們這裡也開席吧。」
溫馨:……
這一唱一和的,真以為她是傻子天衣無縫呢。
不過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