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換的,臉麼,小銀!」金錯一伸手。
「給!」銀錯與金錯配合得天衣無縫,金錯的手剛張開,她就將一片樹葉拍在了金錯掌心。
「這是我們琦色谷的障目樹,每百年裡的頭兩片新生樹葉才能煉成。叫做『如是觀』。」
金錯邊說,邊將那樹葉貼在了幼蕖額頭。
幼蕖只感覺到額頭涼涼的如水流浸潤,隨即那涼水絲絲縷縷往下漫延,臉上各處起了細細的麻癢之感。
「好了!」銀錯一拍手,打出了一面水鏡。
幼蕖看過去,鏡面上現出一張陌生的臉龐,青澀年齡,清秀溫和。
「便當你是琦色谷跟過來的外谷弟子好了。我們有好幾個人留在停雲台打理白玉飛舟和處理劍書,我們帶一個弟子進來也是正常。」金錯對幼蕖左瞧右瞧,對「如是觀」的效果很是滿意。
幼蕖也左看看右看看,對自己的新面孔很是好奇,用手去揪自己的麵皮,只揪得生疼。
「九兒姐姐你怎麼這般傻!」銀錯大笑,「還是你自己的臉皮,但別人看上去就是你要幻化的面孔了。」
所以,這個叫做「如是觀」吧!
幼蕖讚嘆了一聲,再摸摸額頭,那裡一點樹葉的痕跡也摸不出來,她不禁問道:「那這樣,若是有壞心眼的人利用了去,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
她聽說過天下有可以變幻容顏的法寶,但那是何等奇物?並不是可以隨便得來、隨心擁有的。
「哪有那麼神奇!也就是兩個時辰的效果,到了時間,樹葉會掉下來回復原狀,人的臉當然也就會回到原來的模樣。而且,元嬰真君一眼就能看穿,修為高一點、神識強一些的金丹真人,也能看穿本來面目。」金錯解釋道。
「這也就是在家門口使用,時間又不要太長,而且是給九兒姐姐你用,我們才拿出來。」
「只變個面孔,身形什麼的還是老樣子啊……」幼蕖不放心地看看自己上下。
「你放心吧,一般不會注意那麼細的,身形相似的人多呢,大家都是看臉的。而且,去聽故事的不會有高階修士的,一般人可看不出來!」銀錯很有把握。
果然,一路上遇到些友好打招呼的弟子,有些是熟悉的上清山同門,都只當她們是客人一樣客氣,沒有人看出跟在金錯銀錯後頭的是玉台峰的李幼蕖。
甚至在長風壑谷口遇到的燕華也沒認出她來。
燕華和碎嘴於正相談甚歡,原本燕華還沒注意到幼蕖她們,但小於是多麼愛打聽唉說話的人吶,他連木訥老實的燕華都可以攀談到投機,更別說有什麼能攔住他的好奇心了。
小於對每一張新面孔都特別留意,他眼睛尖、心思又活絡,雖然金錯銀錯穿的普通,但沒有刻意隱藏,小於還是認出了琦色谷的服飾。
幼蕖一聽果然有道理,她以這身份去是有些尷尬,特別是若有哪個有心人來問兩句的話。
用天霖霧樅來換故事的,多半是米氏姐妹了。其他人哪有那麼多少清山的特產靈茶?
大米小米應該是為了了解她們師父紅葉真人的舊事而去,說到底,還是為了探一下在於幼蕖的相處中,如何拿捏進退的分寸,如何使心眼而不觸動紅葉真人的逆鱗。
像假情書事件,小米的手段明明卑鄙猥瑣得可以,卻輕輕巧巧逃過了懲罰,不就是抓住了紅葉真人心境上的漏洞?
「那我如何換?」幼蕖低頭看看自己,「像你們一樣也換個衣服?」
「衣服嘛,是要換的,臉麼,小銀!」金錯一伸手。
「給!」銀錯與金錯配合得天衣無縫,金錯的手剛張開,她就將一片樹葉拍在了金錯掌心。
「這是我們琦色谷的障目樹,每百年裡的頭兩片新生樹葉才能煉成。叫做『如是觀』。」
金錯邊說,邊將那樹葉貼在了幼蕖額頭。
幼蕖只感覺到額頭涼涼的如水流浸潤,隨即那涼水絲絲縷縷往下漫延,臉上各處起了細細的麻癢之感。
「好了!」銀錯一拍手,打出了一面水鏡。
幼蕖看過去,鏡面上現出一張陌生的臉龐,青澀年齡,清秀溫和。
「便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