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後。
小漁村里。
婦人在曬著魚乾。
她看著喝酒的酒鬼,抱怨道:「村裡頭的那幾個老人今兒又在說你可能是妖怪。」
滿臉通紅的酒鬼哈哈一笑,道:「妖怪就妖怪,也不吃他家人。」
婦人突然紅了眼,道:「我就怕你和上次一樣突然不見了。」
酒鬼愣了愣。
他放下了酒杯,看著婦人微微隆起的肚子,突然也有些紅了眼睛,道:「應該是不會了,你看,我今年多了一條皺紋,我會老,怎麼可能是妖怪。」
婦人高興起來,道:「你那個朋友今???????天給你來了封信,說的是啥?」
酒鬼也高興起來,道:「他說他新開了一個釀酒坊,呂神靚和王離給他做了一個銅鍋子,有個天鵝一樣的頸,說做出來的酒叫做威士忌。」
婦人道:「什麼天鵝頸,什麼威士忌,酒就是酒唄。」
酒鬼笑道,「他說那酒很獨特,要用木桶裝著放好多年滋味才好。」
婦人忍不住說道,「你酒量現在變得這麼差,還整天這麼喜歡喝,小心喝壞身子。」
酒鬼嘆了口氣,又呵呵的笑了起來,道:「人哪這一生,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開心。去年那聖尊將我送回來,問我重生為人,覺得最重要的是什麼,我也是這麼說的。他還謝謝我,說我給他解惑。」
「喝多了就說胡話,那聖尊哪裡還要你給他解惑。」婦人也不和酒鬼爭辯,轉頭問道:「那你怎麼回你那個朋友的?」
「我說現在暫時沒得空,等我們小孩子出世了,等到大了點能出遠門,我們就搬去看看。」酒鬼樂道。
婦人道:「我們就不在這裡呆了?」
「教書匠都遠遊了,他說那麼大好河山,我們不去看看,也要讓小孩子出去看看。」酒鬼道:「最多外面覺得不舒服再回來唄。」
婦人有些發愁,「那來回不知道要多久,要多少銀錢才夠。」
酒鬼無奈的搖晃著酒葫蘆,道:「雖說我這葫蘆里不產酒了,但是咱們又不缺錢,不是呂神靚和王離來看我們的時候,還給了我們好多金子。」
婦人瞪了一眼酒鬼,「那是別人給我們的金子,他們當你是朋友給你,難道你就能瞎用。總也要想著用在些更有用的地方。」
酒鬼笑了起來,道:「那還有什麼比不遠千里去看看他們更有用,更有意義?」
婦人也笑了起來,「就你會說鬼話,對了,上次呂神靚來的時候和我說,我們這沙灘的沙很黃,有的沙灘的沙子全是白的,而且很細,不紮腳。真的有???????這樣的沙灘嗎?」
酒鬼道:「她當然不會騙你。」
婦人道:「那我想去看看這樣的沙灘,想踩踩這樣的沙灘。」
酒鬼道:「去,肯定去。」
當酒鬼和婦人這麼說著的時候,某個地方正是春天。
春風和煦。
湖邊有著細細的白沙灘。
是湖不是海。
湖水還是甜的。
「王離,你無不無聊,用了幾年的時間,就是為了造一個這樣的湖?」一個將自己埋在沙灘里的少女,對著湖畔一間草廬里的王離叫道。
這個少女是何靈秀。
看著王離在草廬里笑眯眯的切瓜不做聲,她忍不住叫道,「有你這樣,還不如多管管人間疾苦。」
王離看著她氣憤填膺,甚至忍不住想用沙子將自己頭埋起來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天上,道:「以前我們也不喜歡冥冥之中被人注視的感覺,所以我想還是不要想著去注視任何人。」
「呂師姐!」何靈秀衝著草廬的另外一邊,正在專心寫書的呂神靚叫道:「你不是說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呂神靚抬頭看了她一眼,道:「我還說過,人最重要的是開心,你餓不餓,要不要我下碗面給你吃?」
何靈秀感到自己很不開心,於是她叫道,「好!」
王離切了一碗瓜,他走過去看呂神靚這次寫的是什麼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