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疑問,兩個人是不是也會有兩個魂魄?可生死簿上肯定只有一個名字,陰差鬼吏肯定只能帶走一個魂魄,也就是會留下另外一個魂魄在人間。
這樣的話時間一久,陽間豈不亂了套?不行!不管是作為陰司的冥王還是派出所的一名職員,甚至是普通的公民,這事說什麼也得管,而且還得趕緊解決。
其實細細想,這和為了對付將臣,幾個閻王讓我修煉的陰司法術十分相似,不知道分化出的人會不會也有「有效期」,只是一個是被動「一分為二」,另一個是主動變出分身。
難道兩者之間有關係?
難不成還能複製出另一個我?
一連串的問題冒了出來。
這也太過匪夷所思,我不相信!
和董若蘭說了自己想下去的想法,她立刻反對:「那不行啊!太危險,絕對不能把你再搭上。」
我輕輕拍了拍她手背:「相信我!」
董若蘭滿臉擔憂地望著我,使勁咬著下嘴唇,幾秒鐘後才輕輕點了點頭。
很快有人拿來一段成人大拇指粗細的尼龍繩,這種繩子是工地專用的,十分結實,據說這種尼龍繩足以承受幾千斤的重量。
有人又遞上一個頭燈,下去前我朝著董若蘭擠了個笑容,意思是讓她放心。
坑很深,我一口氣下了足有五十幾米才到達坑底,腳剛落地便感覺到一股冰涼的感覺從四周襲來,我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按說洞口比一般的井口還大一些,但實在太深,下面漆黑一片,我借著頭燈的光暈逐漸看清了洞下的情形。
明顯看得出這洞下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腳下的泥土鬆軟,我彎腰抓起一把摸了摸,又細又軟,竟然像是精挑細選的河沙,怪不得之前兩個工人掉下來並沒有受傷。
隨即就看到了幾個鞋印,看痕跡應該就是剛才幾個掉下後留下的。
在原地站了七八秒鐘,以適應洞底下的黑暗和冰冷。
然後順著鞋印方向就看到前面有一面特別的鏡子。
之所以稱之為「鏡子」,是因為在這一瞬間我腦中想不出其它更合適的名稱來形容眼前這玩意。
其實準確說這是一面黑色的微微發明的石板,石板被打磨成了橢圓形,比正常人家用的臉盆略大,下面還有個架子,或許被頭燈的光澤一照,整個橢圓形石板也泛著幽幽的黑光,咋一看更像是古代的那種青銅鏡子。
難道他們「一變二」和這塊黑色的石板有關?
一瞬間我心中的好奇到達了頂點,便舉步朝著黑色「鏡子」走去,同時注意觀察地面的鞋印,從鞋印數量看得出,靠近「鏡子」時是三個人,但返回時卻是六個人,而且靠近「鏡子」的三個人的鞋印是直衝「鏡子」而去的,但離開的六個人的鞋印卻十分凌亂,說明這六個人離開時沒有明確方向。
我想到醉鬼離開酒吧是的窘態。
看來「一分二」原因就在這面「鏡子」上。
一步步靠近,似乎並沒有異樣感覺,我也時刻注意觀察周圍,看看是不是會從西周的黑暗中跑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曾雁翎。
直到距離「鏡子」大約三米左右,我看到了「鏡子」映照出一個人,應該說我在逐步靠近「鏡子」,「鏡子」中照出來的影響應該也是我才對。
可實際上我瞅著鏡子中映照出的並不太像我,可又和我有幾分相似,應該怎麼說呢!
就好像一個變了樣的我。
靠近「鏡子」兩米左右,看得更清楚了些,照出來的和我有七八分相似,但很明顯臉上的表情和我的不一致。
雖然看不到此時此刻我臉上是什麼樣的表情,但絕對不是在笑——「鏡子」中人卻是個誇張大笑的表情。
又往前走了一步,此時我距離「鏡子」也就一米出頭,也就看得更清楚了,「鏡子」里的我笑得十分陰險,尤其是他的眼神,更是透著幾分看一眼讓人渾身一顫的邪惡。
應該不是我心理作用。
這到底是不是我的影像?或者因為此處的環境特殊,再加上「鏡子」材質特殊,導致照出的影像變形了呢?
我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