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現在可是秦廣王令使,見令使如見閻王本尊,有啥事儘管吩咐就行!」黑無常說著話喉嚨里還發出一陣類似於蛤蟆叫的聲音。
實在想像不到,眼前兩位丑到沒邊的陰差大哥原本竟然相貌堂堂。
我也不想再囉嗦:「我想打問個人!」
黑白無常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點點頭後繼續等我往下說。
「我想先知道這人是不是還活著,現在是以什麼狀態存在。」
白無常:「這個不難,只要知道這人的姓名、住址、生辰八字,我們只要查看一下生死簿,便知道是生是死。」
「好!」我把崔子萱的信息說了一遍。
白無常粗大的手一揮,沒注意從哪裡拿出竹片捲軸,伸手鋪開,然後低頭仔細搜索,很快找到了崔子萱,然而它看了幾眼後搖晃著腦袋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啦?」
「兄弟!這人的信息有點怪啊!」
「奧?」
「怎麼說呢,不能說她是死人,但也不能說是活人,處於一種不生不死的狀態!」
聽它這麼說,我其實已經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還是繼續問白無常:「怎麼會這樣呢!」
白無常很為難地搖了搖頭:「她姓名顯示虛線,這種情況說明她現在處於一種特殊狀態——例如說是陰司的兼職人。」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那好!再幫我查查另一個人!」
我把姐姐的信息報了出來。
白無常又是一番操作後,先是撓了一下頭:「情況也是一樣,也是處於不生不死的狀態!」
確定姐姐和崔子萱情況一樣,我就更確定自己的判斷——當年崔子萱經歷了和我姐姐類似的事,也被陰司選中,成了陰司在陽間的兼職人。
事情已經基本弄清楚,但我不想錯過這次可能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機會。
「你們知道黃河大酒店是什麼地方?」
黑白無常幾乎同時點點頭。
白無常:「那是一處陰司設在陽間的驛站,屬於秦廣王的管轄範圍,沒有秦廣王命令就算是陰司的判官也沒有權限踏入。」
真是期望有多少,失望就有多少。
焦急下我忽然想起秦蓓蓓的一些行為,之前因為遇到的詭異事件一出接一出地發生,我沒來得及多想和細想,此時再聽白無常提到秦廣王,才忽然想起發生在秦蓓蓓身上的一些奇怪的事。
上次黑白無常見到秦蓓蓓後好像很害怕,慌亂間直接竄進了牆裡。
第二天秦蓓蓓帶我去黃河大酒店後,無論是酒店停車場的保安,還是酒店裡的招待員,都對她畢恭畢敬,當時我並不知道那些保安和門口招待是剪紙人,也不知道酒店裡的工作人員都是陰差。
現在忽然想起來,渾身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陰司的人怎麼會對她這麼恭敬?
回想起那種恭敬的樣子,早已經超過了工作人員對客人的尊重。
難不成秦蓓蓓還有其它身份?
又想到之前幾次相處的細節,越想越覺得事情詭異。
「兩位大哥,上次你倆在我這裡吃雞蛋喝米酒時,為啥會看到那女孩進來,忽然離開了呢?」我本想用「忽然逃跑」,話到嘴邊又覺得這麼說不太禮貌。
黑白無常好像有些為難,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嘴裡發出一陣類似蛤蟆叫似的聲音。
「放心吧!真有啥事,我絕對不會出賣兩位大哥的。」
倆人相繼點點頭。
黑無常:「大哥,曾兄弟都這麼說啦!何況兄弟現在還是秦王爺的令使,咱們就說了罷!」
白無常點點頭:「那行!就算再次被判官爺懲罰一次,為了咱兄弟,我倆也認了。」
黑無常接著說:「那晚進來的是秦廣王的千金啊!也是陰司有名的刁蠻公主,不光是我倆,就是判官爺也惹不起。」
白無常又補充了句:「不但惹不起,也躲不起,她經常作弄我們。」
我只覺得大腦瞬間被閃電擊中,後面的話已然是聽不進去。
秦蓓蓓?秦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