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護士很快趕了過來,立刻對已經昏迷的綦艷濤搶救,十分鐘後,搶救的醫生朝著孫桂平和李景凱微微搖了搖頭:「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震驚之餘我也覺得十分解氣。
看著護士輕輕把把白布蓋到屍體綦艷濤屍體身上,他瞪著雙眼,嘴巴更是張到了誇張大的程度,我這才想起剛才這小子在招供前,那陣詭異的風,另外還有一剎那渾身的反常舉動,尤其是泛紅的眼珠。
奇怪啊!剛才我聚精會神觀察過綦艷濤的身體,並沒有鬼啊魂的壓迫在他身上,可他明明是被什麼東西控制著。
冥界的人應該逃不過我這雙陰陽眼,如果不是冥界的,那……
順著這個思路往下想,我頭皮頓時一麻。
孫桂平讓李志明打電話通知同事,先把綦艷濤的屍體運回所里,然後準備整理一下證據,準備結案——四個兇手雖然已經死了,這也算是惡有惡報死有應得,不過總得給被害者以及他們的親人一個交代,另外也應該把四人的所作作為公諸於世,這也是法律之所以存在的基本意義之一。
再回去的路上,孫桂平問我怎麼看待這件事。
「四個人其中三個死在那把詭異的太師椅前,我想這件事應該和那把太師椅有關。」
李志明接過話茬:「對!再結合三十年前那次拍恐怖片的電影劇組遭遇的經歷,還有三名高中生的離奇死亡,足以證明這把太師椅不尋常啊!」
孫桂平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片刻沉思後,對李志明說:「既然光碟來源的線索已經斷了,那就再從那把太師椅查起的,不過你要有思想準備,當年拍攝電影時,那院子就已經荒廢,現在這又過了三十年,物是人非啊,估計不好查呀!」
李志明沒有表態,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兩個月前老苗村新婚兩口子被害一案交給了方濤,如今人證物證都全了,可以直接結案了,這也算是間接地讓方濤立一功。
李志明則帶著我和另外兩個同事再次趕到江戶鎮,先去了當地派出所戶籍科。
想試試能不能查到唐窪子村村民的資料,結果一查才知道戶籍網上根本沒有,戶籍科姓胡的負責人這才想起來,戶籍網剛建了不到二十年,並沒有錄入之前的信息。
正當我們失望地準備離開時,他又喊住了我們。
「戶籍網上查不到,但沒準能找到紙質材料,鎮上居民的紙質戶籍信息都堆放在倉庫里,前幾天開會時還準備當廢紙處理掉,只是這幾天一直忙,沒顧得上。」
李志明趕緊讓他領著去倉庫。
戶籍科負責人的確沒有誇大其詞,一打開倉庫的門,頓時一股霉味撲鼻而來,同時角落中還傳來一陣噪雜聲,不用問也不用看,一定是老鼠。
看到滿屋子的狼藉,負責人也有些暈頭轉向,尋思了一下,指了指靠里的一個大櫥子:「應該在這裡面,不過時間實在是太久,我也記不准了!」
我有些質疑這做法,便壓低聲音問李志明:「志明哥,這麼久的戶籍檔案,就算找到了能有啥用?」
還不等李志明回答,耳朵十分好使的戶籍科負責人哈哈一笑,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你們不是想找到唐窪子村之前的居民嘛!」
我點了點頭:「是啊!」
「所以我帶你們找當年當年唐窪子村的村民檔案啊!」
「村子都沒了二三十年,找到檔案有啥用!」
「小伙子你畢竟還年輕啊!檔案上有身份證號碼,人的身份證號不會變,只要找到當年的舊檔案,再把找出來的身份證號碼輸到入戶籍網,就能查到這人現在的信息了啊!」
我恍然大悟,趕緊笑著向他道歉。
人家只是笑著擺了擺手,壓根不在乎。
很快櫥子被打開,隨著一陣紛紛揚揚的灰塵四散開,我看到了其中一摞發黑的牛皮紙袋子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字跡已經有些模糊,但還是能清楚地認出「唐窪子」三個字。
李志明雙手一拍,也不顧灰塵,提著這摞檔案袋便走到了倉庫外。
這種戶籍檔案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份份的都是人手寫的,我們幾個每人拿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