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鐘。
霍選火急火燎趕到民政局,找了一圈卻沒看見裴妙,看了眼時間,過了五分鐘。
「生氣了嗎?」他低聲呢喃,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過去,卻聽見冰冷的女音:「抱歉,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他呼吸一窒,握著手機的指尖逐漸開始泛白。
拔腿想要回梨園,又怕裴妙正在趕來的路上。
霍選指尖拽緊,一股強烈的不安跟寒意躥上背脊。
他背脊挺直,筆直地站在民政局門口,一隻手還捏著戶口本跟身份證。
不停地撥打電話過去。
但得到的回應都是那句冰冷的提示音。
霍選低頭,手指飛快地編輯信息,發送過去。
霍選:老婆,你生氣了嗎?剛剛路上堵車,才遲到了五分鐘。
霍選:你在哪裡,要不要我去接你?
霍選:如果你今天不想領證的話,也可以明天。
霍選:還在睡覺嗎?老婆
……
霍選看著滿屏的信息,喉干舌燥,眉眼間都染上了一抹躁意。
現在已經是初冬,A市的天氣濕冷,吹來的冷風吹進衣服裡面,凍得人直發抖。
今天為了扯證穿得好看,霍選內搭只穿了件白色襯衫,外面是單薄的黑色西裝外套。
他耳朵被凍得通紅,心底的寒意蔓延更讓他覺得如墜冰窖。
五點半。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下班了,有位女士多看了兩眼,好心提示:「先生,您是要辦理結婚證嗎?」
「現在已經下班了喔。」
霍選嘴唇發白,漆黑的瞳孔眼底是化不開的濃墨,他垂下黑長的睫毛:「可以稍微等一會兒嗎?我老婆在路上了。」
「啊?」作為社畜,好心的女士臉瞬間就黑了,好心提醒怎麼還上杆子爬?
「我可以給你加班費用,一個小時,一萬。」霍選點開手機:「我掃給您。」
「當然可以!」好心的女士瞬間變臉。
霍選掃過去五萬元整。
站在民政局門口,像一座雕塑,他垂著眸,給梨園的保姆打了個電話。
對方告知他,裴妙並不在梨園。
興許是在路上。
霍選猜測。
期待的目光再次落在路口,設想著下一秒能看到那個嬌俏的身影。
只是,一直到天黑,氣溫降到了2度,裴妙也沒出現在他眼前。
「先生,我先回家了。」好心的女士朝著霍選投去一個同情的目光。
這麼帥氣的男人也會被鴿嗎?
霍選左邊的臉頰猛的抽了一下,昏暗的路燈下,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又等了半個小時。
已經十點半了。
霍選僵硬的指尖動了動,陰沉恐怖的臉終於露出半張,他的手因為冰冷凍得通紅髮抖。
挺直的脊背也耷拉下去,他坐在車內,開了半小時暖氣,才逐漸緩過來。
霍選沉默地盯著民政局這三個字看了又看,最後,才落寞地駕車離開。
等到車輛行駛不見,裴妙才緩慢地從角落裡出來。
漂亮的小臉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轉身進入了一家酒店。
「霍選現在應該很生氣。」裴妙躺在床上喃喃自語。
【沒有呢。】系統有些無語。
【這霍選還挺戀愛腦的,心動值一點都沒將,黑化值也還沒出現。】
「黑化值?」裴妙皺眉。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