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面沉如冰,對周遭的議論置若未聞。大步走向慢吞吞挪動的胡家兄弟。
胡大手裡拿著殺豬刀,看著向他走來的李原:
「你別過來呀,刀劍無眼,傷了你」
李源抬手劈飛他手裡的刀,一腳把人踹出去。
是真的踹出去。胡大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被他一腳踹出了李家院子,連著半邊未倒的圍牆一起倒在胡同里。
其他三兄弟手裡各自拎著棍棒緩緩往後退。頻頻向巷子口張望。
胡四強撐著笑臉:「李兄弟,有話好好說,大家街里街坊的。」
李源皺眉,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巷子口。動作卻不慢一人一腳把人全踹出了院子。
吳婆子看他過來,慢慢往後退,卻沒有向上次一樣求饒,也沒有走。反而陰狠的看著他。
「你,你以為會打架就了不起了嗎?你得罪了知府家小姐,進了牢裡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出來。」
吳氏一開始還害怕,說到後來越來越順,語氣里還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李源皺眉,敢情之前胡家沒動靜是以為他攀上了許知府。
就算他得罪了許鶯鶯,不知是啥給了胡家這麼大的底氣,瞧他們這仗勢似乎有什麼依仗。
這時,胡大突然從後面提著刀就沖他頭上砍來,圍觀的人中膽子小的已經嚇得閉上了眼睛。
連李母也焦急的喊:「源兒。」
李源抬腳一個迴旋踢再次飛了胡大手裡的刀。後面跟上來的三兄弟也一樣沒收著力氣,都收拾了。
這次他沒收著力道,再加上最近可以吃飽飯他全力一踢之下胡家四兄弟沒一人能趴得起來。
特別是胡大,抱著被踢斷的右手不停哀嚎:「娘,娘,我的手斷了」
「我,我,」胡老三話還沒說完,竟生生疼暈了過去。剩下的胡二胡四也傷得不輕,躺在地上起不來。
吳氏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強撐著氣勢道: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李源你這是要殺人,報官,馬上報官。」
「報官。」胡家三兄弟也嚷嚷著。
說著他們神情不再害怕,吳氏甚至笑了起來,只是耷拉下來的眼裡滿是惡毒。
才說完穿著吏服的官差就過來了。
「大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這李家欠了我家銀子不還,我們上門討要反被打傷。」
吳氏一看見官吏過來似乎就有了底氣,嘴裡說是為自己做主,卻滿臉得意。
「來人,李家三人無故毆打良民,帶去縣牢關壓三月。」
為首的中年男子隨意一揮手,他身後的小吏就沖李家母子三人走過來。
圍觀的人聽說抓去關押,都一臉懼怕,看李家人的目光中滿是同情。
「等等。」
李源上前攔住要抓人的小吏,看著為首的男人:
「大人判案不用審理就直接結案,還不給人申辯的機會嗎?」
來者不善,這些人和胡家是一夥的,真要被他們帶回去,還不知道面臨的是什麼。
先不說其他人有沒有權利代縣令斷案,就這判案的方式就有問題。
這人是青山縣的捕快,李源記憶里沒多大印象,只記得別人稱王捕快。往常沒聽說和胡家有什麼交集。
不過原身一心都在讀書和結交貴人上,根本沒關注這些小吏。
這人明顯和胡家是一夥的,難怪吳氏明明怕他卻不走,胡家兄弟一直看巷口。
只是一個捕快,相當於現在的治安民警,開口就能把百姓抓進牢裡關三個月,這青山縣和他記憶中的一派祥和可不盡相同。
「申辯?胡家四兄弟都躺地上了,胡四的手都斷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你打的。」
王捕快瞟了他一眼,高高在上的姿態像打發螻蟻。
李源臉更冷了,眼眸里都是寒光:
「胡家入室搶劫,打傷我母親,我正當防衛這也算無故毆打良民嗎?
照大人這個理論山賊進村搶百姓的糧食牲畜,應該抓的是百姓了?」
「李公子巧言善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