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江蔓雪從喉嚨里發出柔媚的聲音,她推搡了一下宋鈞堯的胸膛,力道輕輕地,似在敲擊著他的心臟。
這是她在他身上慣用的手段,看似拒絕,實則還迎,勾得他根本無法把持自己。
她的才貌與智慧遠遠勝於這個時代迂腐乏味的貴女,只要她想,長安城的公子哥兒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果然,宋鈞堯眼神一暗,捧著江蔓雪臉的雙手力道稍重。
他聲音半啞:「阿雪,乖乖的。」
說罷,他加深了這一個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此吻終於畢了,江蔓雪柔若無骨地依偎在宋鈞堯的身上,她的臉頰潮紅,媚眼含著春水。
她瞪了一眼宋鈞堯,含羞帶怨道:「阿堯,你在做甚?」
宋鈞堯心裡十分受用。
他俊朗的臉龐儘是真摯,半啞道:「阿雪,我心悅你。」
「方才看到你為我哭,我實在情難自控。」
江蔓雪早已知曉宋鈞堯心儀她,她卻佯裝驚喜萬分:「阿堯,原來你的心意與我一樣。」
下一瞬,她的笑意漸漸變得苦澀:「可阿堯,我根本不可能與你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傅小姐與你有婚約,縱使我再鍾情你,再妒忌她,到底是先皇指婚,我不忍將你推至為千夫所指的境地。」
宋鈞堯感動不已。
阿雪才是他最屬意的妻子人選。
她才名遠播,胸有丘壑,還這般體貼良善,處處為他著想。
哪會像傅槿禾只會爭風吃醋,對他因愛生恨,直至瘋魔。
他又怎麼忍心委屈了阿雪?
宋鈞堯強勢地將江蔓雪拉進他的懷中,低下頭,下巴抵著她的髮絲。
他語氣低低的:「阿雪,你且再等一等,我定會與傅槿禾那個毒女解除婚約。」
「我們來日方長。」
江蔓雪的心幾乎都快化了。
原來,將傅槿禾視若珍寶的未婚夫真正強奪過來,是那樣令她心情愉悅。
要怪便要怪傅槿禾愚蠢跋扈,用盡手段,卻將阿堯推得越來越遠。
她與阿堯,命中注定是要喜結連理的。
夜色漫漫。
鵲橋上有夫妻恩愛兩不疑,鵲橋下有不顧禮義的男女暗通款曲,沾沾自喜。
翌日。
明德公主府。
清平郡主沈明嵐邀約江蔓雪至府中烹茶供花。
窗外桃花漫漫,落英繽紛,時不時飄落數片花瓣進來,空氣中瀰漫著香味。
宋明嵐將一枝桃花插入她新得的琉璃樽內,她眼睛彎了彎,對著江蔓雪道:「阿雪,你看此琉璃樽可美?」
「這是我爹爹重金命人從波斯買回來的,爹爹真真是視我為掌上明珠。」
江蔓雪卻是蹙眉望向窗外,攪著手帕,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沈明嵐走過去,輕輕敲了敲江蔓雪的頭,道:「阿雪,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
「莫不是你在想著宋小將軍?」
江蔓雪回過神來,聽到沈明嵐提起宋鈞堯的名字,她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紅暈。
她矢口否認:「我才沒有,你可別胡說。」
「哦?有古怪!」沈明嵐笑得意味深長。
半晌,她正色道:「阿雪,你可不能瞞我。」
江蔓雪明媚的臉龐儘是糾結,她輕嘆了一口氣,道:「我與阿堯昨夜互通了心意。」
沈明嵐眼睛一亮,她由衷地為江蔓雪感到欣喜:「那是極好的。你與宋小將軍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傅槿禾那個賤人無才無德,橫在你與宋小將軍的中間,我恨不得她去死!」
江蔓雪目光幽怨:「可那又如何呢?傅小姐與阿堯有先皇賜下的婚約,我和他終究是有緣無分。」
「她甚至因為妒忌我得了阿堯的青睞,心中扭曲瘋狂,設計傷害他」
她將宋鈞堯為惡狼追擊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沈明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