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鄒吐出口香菸,感嘆著道:「賢哥,本來做小弟的,不應該談論大小姐。」
「不過你最近發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可能搭上楚小姐對你來說很重要。」
「每個月潮汕幫都會派兩個紅棍,二十四小時輪班跟著大老闆,一個紅棍在白天跟著楚小姐出門。」他整個月正好是輪值,以前也跟過楚小姐,所以了解的更多些:「按照我對楚小姐的了解,她性格還是很善良的,只是楚老闆不希望她接手家族生意。」
何定賢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潮汕自己人嘛,總是希望有個仔來撐門面。」
「是啊。」
潮州鄒嘆道:「之前楚老闆忙著做生意,一直沒懷上仔,在楚小姐成年後,多少要給楚小姐一點事干。」
「於是就把星洲商行里的橡膠生意交給楚小姐做,讓楚小姐負責打理東南亞橡膠進口的事情,楚小姐一直都負責的不錯,可自從前年楚老闆生了一個仔,就想著把楚小姐嫁出去聯姻。」
何定賢默不作聲,心裡沒多少可憐的情緒,只覺得是每個豪門小姐的宿命。
既然享受了豪門的富貴生活,天經地義要為家族做貢獻。何況,豪門小姐聯姻嫁的也是富家大少,沒有真摯的感情,起碼有富庶的物質,足夠的尊重。
只要娘家生意不出問題,一輩子豪門生活已經超越同時代不知多少人,如此都算是悲哀的話,世界上沒什麼好事了。
當然,要是後世女子地位大漲的年代,或是受到父親寵溺的小姐,也許可以過一輩子的單身生活,但是自由戀愛的概率還是很低,一輩子單身最少不會影響家族,自由戀愛找個反骨仔就要倒大霉。
大老闆們見光大風大浪,寧願娶個贅婿回來,也不會待見女兒的青年才俊。
「我明白了。」
「所以楚小姐一直都很想證明自己,接手家族生意,畢竟弟弟那么小,她還是有機會的。」
「為了不被嫁出去聯姻就想出搞女人的辦法,故意污掉自己的名聲,讓自己不好嫁。」何定賢想通了。
潮洲鄒點頭道:「因此,楚小姐是前年才開始玩女人的,其實也沒那種愛好,但怕就是怕越玩越上癮,說不定真搞上女人就完蛋了。」
「但是楚老闆見狀也不好管好她,就把橡膠生意拆出來,單獨成立一個商行給她管,你剛剛好在沒有答應要求。」
「否則,她心裡要把你恨上。」
何定賢撇撇嘴:「要不是會惹到那些舅少們,真有一個靚女丟給我,我會不完啊?」
「撲街!」
潮州鄒也笑了:「楚小姐把那些歌女當妹妹來著,當然,不是親姐妹,那些歌女說白了也是為了賺錢,楚小姐沒那麼傻,但卻真的當朋友,常常約歌女談心事,算是排遣寂寞。」
「好了,再說就過界了,我要先回去跟著老闆,你周天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何定賢眨眨眼睛問道:「怎麼突然要請我吃飯?」
「你上周幹掉了陸豐堂的大摩文,社團總要找一個扎職人來接手,管洗浴、桑拿可是一個大肥缺,新上位的大佬找我同伱通個氣。」
「畢竟,你也算對他有提攜之恩嘛。」潮州鄒發出一陣賤笑:「嘿嘿嘿。」
「呵呵。」
何定賢也笑了。
潮義勇內部對大摩文吃裡扒外的行為很不齒,社團龍頭為此還付了二十七萬港幣的賬。
雖然,這筆帳會讓潮義勇里很多人對他不爽,但是,不代表每個潮義勇的人都要給他臉色。
如之前關係不錯的潮洲鄒和新上位的陸豐堂扎職人,跟他私下吃餐飯完全沒問題。
潮義勇在劉福中槍之後也是表現平靜,大概過個十天半個月,雙方關係又會恢復日初。
要合作一起賺錢的嘛。
「行。」
「周天晚上東華酒樓見。」何定賢張口答應。
潮州鄒丟掉手上菸蒂:「走了。」
「繼續打工去了。」
第二天。
上午。
何定賢交代豬油仔從公司賬目里取出三萬港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