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貢仔,六位阿伯。」
「好久不見。」
洛哥的別墅大廳里,六名穿著襯衫的叔父、以及越南幫十八個堂主,左右站成兩排,一個接一個的排排站好。
只見他們一個個上前接過茶杯,然後端著茶杯站好,面色緊張的望向茶桌的主座。
莊世楷手上拿著一個鑷子,用鑷子夾著茶杯,將一杯茶放在身前…
洛哥、玫瑰兩人坐在兩旁的沙發上。
一個左手邊。
一個右手邊。
都靠著沙發翹起二郎腿。
面前也都放著茶杯,
說不定,這次越南幫對開戰有人有意見呢?
畢竟,開戰只是關乎到莊私r的利益,對於越南幫內部的管理層意義不大。
當然,玫瑰將來走上檯面,越南幫也能獲得巨大利益,一躍成為台島最大幫會。
可這些利益都比較長遠,幫內的叔父和堂主們看不見,暫時吃不到。
然而,他們眼下就要拼命、流血。
眾人有些小心思很正常。
所以,莊世楷要找他們聊聊嘛…不把越南幫內部先聊後,真給台南幫打倒了,那接下來還怎麼玩?因此,眼下這一步非常重要,莊私r也非常有把握。
越南幫說到底還是個家族企業,是玫瑰的「一言堂」。
莊世楷輕輕甩掉鑷子上的水滴,把鑷子放回茶具里,抬起頭看向眾人。
他喊了一個比較熟悉的「堂主」、玫瑰的頭馬、越南幫最能打的「自貢仔」。
又問候了六位叔父一聲。
六位叔父和十二名堂主端著茶杯,戰戰兢兢,齊聲說道:「莊爺好!!!」
他們都覺得手上的茶杯很燙手。
莊世楷則笑著看向他們:「我也就繞彎子,開山門見山和兄弟們直說了。」
「兄弟們本來都在過節,急急忙忙趕過來和我聊天,再浪費大家時間就不太好。」
「是這樣的,我綁了台南幫的老闆,現在台南幫要和你們開戰,我得麻煩兄弟們出出力,把台佬們掃乾淨。」
「沒問題吧?」
兩個幫會開戰的原因肯定要說清,不然兄弟們就算是不明不白的拼命,等到事後知道開戰原因…
如果原因不夠有力,兄弟們很容易不滿,幫會堂主們容易離心離德。
這也是屬於道上的「師出有名」吧。
越南幫的堂主和叔父們心頭一顫,齊齊暗道:「這茶果然燙手。」
往年莊爺來台島找「大姐」亂搞,一天到晚都呆在床上,或者去看海,可不會來見他們這群「小角色」。
今天特意叫他們來,呵呵呵,真的是有事情要搞啊。
叔父、堂主們交流著眼神…
莊世楷眼皮子一抬:「怎麼?大家都不說話?」
「呼…」玫瑰纖細玉指夾著一支細煙,呼出口氣,把手搭在膝上,輕飄飄道:「自貢仔!」
自貢仔身材短小,表情精悍,咧嘴講道:「乾死台佬!!!」
他的回答堅決、態度直接,四個字足夠,根本不用其他解釋。
「呼……」玫瑰再吐一口煙霧,十二個堂主齊齊喊道:「乾死台佬!!!」
其實越南幫跟台島的本地幫會間,互相都欠下不少血債,本身就看不對眼,大佬發話干就完了。
六名叔父則更加看重利益,置身於呼喝間,依舊揣摩著心思,交流眼神。
莊世楷不屑的輕嗤一笑,端起身前的茶杯舉高話道:「支持我的就一起掉這杯熱茶,有什麼要幫忙的條件喝完這杯茶再談,我就想看看誰不贊同……」
他目光掃過人群一圈,把茶杯放在嘴邊,昂頭一口飲盡。
同時,洛哥與玫瑰兩人舉起茶杯,跟著莊私r一口喝下……六名叔父、十二位堂主、眾人一聲不吭、全部都把茶水喝掉。
無聲之間,威勢盡顯!
莊爺鎮得住!
「嘶!」滾燙的熱茶躥入咽喉,茶香在唇齒間四溢,迸發出美妙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