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眾賓客面色動容,不敢說話。
有些人卻隱隱不忿。
馮先生說話聲音不大,份量卻很重,第一句開場白便想當頭炮,在華人心中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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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很安靜,就連鬼佬都保持著紳士風度,靜靜端著酒杯聽馮先生說話。
打斷先生演講是失禮的,而馮先生當年在日據時期的所作所為,是連鬼佬都為之尊重的!
莎蓮娜上前半蹲在馮先生椅邊,拿出個麥克風,輕輕別到馮先生衣領前。
馮先生對著麥克風恬靜說道:「消滅一個民族,最好的辦法,不是殺光一個民族,而是消滅一個民族的文化,二戰時期華人同胞戰死沙場百萬人,為什麼我們還能屹立在港島的土地上?」
「因為我們還繼承著中華文化,為了中華文化的傳承,就算有人想殺我,我也要過海!」
「馮先生,誰要殺您?」台下一陣騷亂,又有人道:「可是教育改革不代表斷絕文化,只是去之取糟粕,更有益港島的文明發展。」
馮先生望著她笑道:「說的好,取其精華,取之糟粕是每一個民族想要進步都必須做的事情,可什麼是精華?什麼是糟粕?」
「這個只能由華人定!不能由英國人定!」
馮先生一出場酒會馬上進入正題!
三言兩語之間,唇槍舌劍,理論主義之爭、不見槍炮激戰的硝煙,卻比槍炮激戰更加鮮血淋漓,且遺禍萬年,殺人於無形。
一名華人青年馬上舉起手,上前一步道:「馮先生,後進張有銘,家父盛海集團董事,現任教育局科長……」
「我覺得您的思想觀念有些狹隘了。」
「怎麼狹隘?」
馮先生微笑的看著他。
青年揚手從容答道:「日據時期和英政府不同,我聽說您的事跡,對您深表敬佩。」
「可時代變了,現在促進世界交流是風潮,港島經濟及港島市民的生活,也在英政府的帶領下變好,您不覺得也許教育改革是又一件善事嗎?」
「可以讓未來港島的經濟變得更好。」
「喔?」馮先生和煦的講道:「日據時期和英政府有什麼不同?都是殖民地政府,不過一個能租一百年,一個不行,自然要採取兩種政策。」
「你以為你好,實際上,你以為的不重要……港島經濟與市民生活的提升,一是源於港島華人的團結抵抗,辛勤付出,二是由於現代生產力提高,英政府需創造稅收,三是因為港島優良的天然港優勢,以及遏制內地的地緣優勢。」
「沒有一項不是我們華人的,也沒有一項不是我們創造的。」
馮先生條理清晰的指點道:「年輕人,賺了你十塊錢還給你一塊錢的人,不是祖宗,而是強盜!」
「fuck!」一名鬼佬砸碎杯子,很是氣憤。
他舉起手罵道:「沒有帝國政府的法令,教育,技術,港島憑什麼發展!無知的東亞蠢材!」
一名名華人賓客扭頭瞪向他,眼神表現的非常氣憤,莊世楷在台上朝下面的兵馬遞去一個眼色,幾名保安部夥計馬上開始移動,悄悄向鬼佬靠近,而馮先生卻非常淡定,司空見慣般的不屑道:「這就是強盜邏輯!給你綁上腳鐐,還說是給你夢想。」
「你們能給的,我們全部都能自己造!你們不教的,我們全部都能自己學!我們不需要你,你能離開我們的土地嗎?」
馮先生看著鬼佬:「而你所說的法令,但凡是對港島華人有利的,哪一條不是港島華人用鮮血拿回來的?」
「你要改教育?你問過九龍、新界、那些死去華人答不答應嗎!」
「而你們生在港島,問過父母嗎?還記得父母是誰嗎!」
台下的港島華人們默默不語。辱罵馮先生的鬼佬衝上台,想要對馮先生動手,卻給幾名保安部警員拖下去搞定。
不管是華人還是鬼佬,一個個都不再說話,無人關注他。
馮先生則點名台下一個人問道:「李世先!」
「你還記得落在學校里的那一顆炸彈嗎?」(背課文)
一名中年男昂起手道:「馮老師,永生不忘!」
「那顆炸彈沒把你炸死。」
「難道把你的骨氣炸了沒了嗎?」馮先生笑著問道。
中年男人立即變得羞愧難當,低下頭道:「對不起,老師。」
馮先生沒再看他,而是看向另一個人問道:「陳天毅,你說長大要報效祖國,復興民族,你沒有機會完成它了,你希望你的孩子也沒機會嗎?」
「還是你希望你換一個祖國?」
一個面色滄桑的搖擺派,捏著拳頭,垂下腦袋,輕聲答道:「不…我還有機會。」
馮先生也沒再點名其他人,或者說有力的語言幾句就夠,無力的辯駁再多都蒼白,她只是望著眾人講道:「不是學會英文就能當鬼佬的,改革方案你們也知,想不想讓後生仔都當廢青,現在取決於你們自己,也許你們移民能換一個國籍,卻換不掉膚色,換不到炎黃的血脈…」
「小鄭已經死了,我希望把她就義前的最後一句話告訴大家,有一分熱,發一分光,你們是螢火,是星火,也是燎原之火。」
現場氣氛變得凝重。
一名名鬼佬政客、代表放下酒杯,轉身退場。
他們不適應這裡了。
可一名名華人卻挺胸抬頭,望向前方。
他們站得筆直!
「如果你們願意為港島華人未來50年做奮鬥,我會和莊先生會一直支持你們,雖然我只能精神上支持,但是莊先生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這一點莊先生已經做到了。」馮先生扭頭看向身後的莊世楷一眼。
再回頭向大家說道:「請你們支持莊生。」
「嗙!」
一記槍響。
漆黑的工廠里。
陳家駒滿臉鮮血,雙手持槍,舉著霰彈槍對準屍體腦袋,「咔嚓」抽動槍膛,再度開出一槍:「嗙!」
一片霰彈槍炸開,深入引入地面,打的屍體腦袋炸開,血肉模糊,飛濺的鮮血也灑落他臉上。
陳家駒放下槍,噓出口氣:「終於結束了!」
本次十二個小組的行動當中,唯有陳家駒對付的目標最難纏!他可謂經歷了一場惡鬥!
「塵埃落定了。」莊世楷望著台下高舉酒杯,表示的華人官僚、教育家們,心頭徹底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