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探長!我是警察學校訓練總教官高雄!」警察學校門崗旁,一名穿著軍裝,腰夾警棍的濃眉長官啪嗒一聲,朝著一名西裝男子敬禮。
「高教官,你好。」莊世楷伸出手與高雄相握,高雄馬上側步伸手,指向學校內講道:「莊探長!請!」
「請!」莊世楷表現的彬彬有禮,兩人一起走進訓練學校內部,並肩走在黃泥路上。言談舉止間,可以看得出莊世楷對於高雄的尊重,基本是對老前輩一樣。
而高雄也確實是一個老前輩,一身都在警察學校任職,從臨時見習,到訓練教官,再到總教官,是一路走過的。
莊的倒霉前身也曾在高雄手下受訓,不過那時莊世楷並不起眼,高雄也已經是總教官,很少親自參與訓練。
兩人了了幾次見面基本都沒直接接觸,現在算頭一回見面打招呼。可按照傳統文化一份「師生情」擺在面前,尊重當然要給足。
何況,高雄曾經是雷洛的教官!
他能夠升職成為總教官都是洛哥順手提拔的!
當年,高雄訓練雷洛三年,畢業前召集同期學警坐在一起聊天。
他把警隊的規矩告訴大家,詢問大家走上工作崗位會不會收黑錢。當時有人說收,有人說不收,說收的那個人在守水溏,說不收的那一個卻已經是總華探長。
而高雄在聽見大家答案後,輕笑一聲,沒有收下學員的「出師費」,只是話他們講:「我做教官的只希望大家都在外面混的有聲有色,當然啦,要是你們將來飛黃騰達,有機會能夠來報答我,我是最開心的。」
後來洛哥出頭當上華總探長,回想起當初教官的勸告,真的回來「報答」高雄,疏通關係把他提成總教官。
這個總教官在級別上已經是警長,與普通的轄區探長相等。雖然沒有外面的探長油水多,但是警校里一畝三分地都歸他管。
可見高雄也是地位不低,很有福氣的一個人。
「高教官,其實我也是您教出來的學生,我也要叫您一聲老師呀。」莊世楷和高雄兩人在路上走著,雙方態度都很熱情。
高雄趕忙拒絕道:「不敢當不敢當,莊探長是一個案子一個案子打出的,警校里的學生都把你當偶像。」
「呵呵,而且講實話,我算是洛哥的教官。但到您那一期的時候,我已經很少親自參與學員訓練,算不上您的教官。」
」而且聽說你還受聘為飛虎隊教官,我跟您比差距可大了……」
黃竹坑滿地黃泥巴,一腳踩下皮鞋就要濺髒。再踩一腳,褲腿也要髒。
莊世楷皮鞋和西裝都帶著黃色泥點了,不過他並不介意,只是看著操場上正在訓練的學警們回應道:「高教官謙虛了。」
高雄同樣把目光投向操場:「請問莊探長來黃竹坑有何貴幹?」
兩人都算是洛哥的人,高雄無論地位和級別都比莊世楷更低,很願意主動配合莊世楷做事。
雖然,莊世楷只是打一聲招呼說要來黃竹坑,但是可從沒說要幹什麼。現在莊世把目光投向學員們,高雄便心中有數,知道他是沖學員們來的。
也對,黃竹坑一畝三分地全是「冬瓜」,也只有「冬瓜」。不是沖這些「冬瓜」來,難道還衝他們這些老黃瓜?
莊世楷轉過目光,站在操場旁,看著高雄講道:「高教官,我想選幾個學警做事。」
「我懂,是去二五仔。」高雄口無遮攔,或者說眼下這個時代大家都很露骨,不喜歡用文縐縐的「臥底」,一個二五仔就有夠直白了。
「是啊,二五仔。」莊世楷面帶微笑,絲毫不覺得用二五仔有什麼不錯,反而覺得這很好,是聰明人的表現。
」沒問題。」高雄答應下來。
馬上高雄便下令讓教官組織全體集訓,三期十六個班,五百位學警開始分成不同部分,在操場相繼進行跑操,格鬥,槍械射擊。
學警們對於學校的突然集訓並不意外,因為警校每隔一兩月都會搞一出集訓考核。而這次教官召集訓練也是打著考核名義,所以參加訓練的學警們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嚯嚯嚯!」一個方陣在兩兩對練。
134 探長!你是二五仔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