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嚴世九的威脅,何文展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
剛剛他都敢叫陳志傑去教訓嚴世九,更別說現在的審訊室裡面,所有的監控設備都已經停止了工作呢。
就算嚴世九起訴現場的五位保安部警官,可他又到哪裡去找證據呢?
陳志傑出手很有分寸,他那兩拳根本不會給嚴世九留下任何的傷情痕跡。
至於接下來何文展的手段,他有的是方法料理嚴世九這個撲街。
「你既然都這麼講了,那我總要對得起你的說法吧!」
何文展難得露出了一抹弧度,他冷笑著開口說道:「桶裝水,電話簿,司法咖啡,你自己選一種吧!」
此言一落,嚴世九面容上的神色瞬間慌張了起來。
這使得他身體上的疼痛,都在一瞬間被心裏面的恐懼給壓了下去。
嚴世九作為港島江湖上的老一輩人物,他對於警隊內部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自然並不陌生。
桶裝水,十有八九是為了實施水刑。
這種刑罰表面上不痛不癢,但那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絕對不是常人所能夠忍受的。
電話簿則是墊在身體上,確保隨後用鈍器打擊不留下任何傷勢。
表面上看,一切正常健康,可實際卻是直接會造成內傷的。
至於最後的司法咖啡,這不過就是司法奶茶換了一種說法而已。
畢竟何文展眼下正在進行審訊工作,他總不可能還專程去為嚴世九買一杯奶茶吧。
司法,既是指警隊所代表的司法權威,同樣也蘊含著絲髮的諧音意思。
將頭髮剪碎混在飲品中,然後強行逼迫疑犯喝下去。
如果不及時前往醫院救治,保證疑犯會拉肚子拉倒虛脫。
「何sir,不要開這種玩笑了,會死人的。」
嚴世九強作鎮定,他聲音顫抖地說道:「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不得不說,嚴世九也算是一個人物。
他明知道這些刑罰的恐怖之處,但仍舊沒有任何一丁點鬆口的意思。
不僅如此,他二十多年前毫不猶豫就砍下了自己一截小指。
這一點,也同樣證明了嚴世九不止對敵人狠辣,對自己甚至還要更甚一籌。
「彭仔,榮仔,阿祖,你們三人去幫一幫傑仔。」
何文展的身形坐姿端正筆挺,他的語氣非常平靜,但卻如同刀鋒一般落在了嚴世九的心裏面。
「從腳心開始,請嚴世九先生吃一套大餐!」
這場審訊,除去何文展這位主審長官以外,還足足有四位陪審警官。
其目標,不就是為了此時此刻嘛。
彭奕行、楊錦榮、關祖他們三人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立刻就起身開始忙碌。
殺性最大的彭奕行人狠話不多,他上前解開了審訊椅的固定裝置,隨後直接一腳將嚴世九踹倒在地。
與此同時,陳志傑一邊將嚴世九踩在腳下,一邊扯掉了嚴世九的鞋襪。
緊接著,彭奕行直接掏出了自己口袋裡面的手銬。
將其攥在手中,就如同一副指虎那般重重擊打在了嚴世九的腳心上。
另一邊的楊錦榮和關祖兩人,則是離開審訊室去準備動用水刑和司法咖啡的各種物品。
看到這裡,隔壁觀察室裡面的兩位周長官先是相互對視了一眼。
隨即,他們兩人便神色平靜地走到了一旁的桌椅邊上,坐下來靜靜地等候審訊室內的結果出現。
因為監控設備的關閉,這使得觀察室內也僅僅只能夠透過單面玻璃,看到隔壁審訊室的情況。
至於其中的具體談話,那就無法弄清楚了。
周權雖然懂得一些唇語的手段,但卻並沒有多麼精通。
更何況,反正何文展那邊的事情結束以後,肯定會來向他匯報的。
與其說是,站在單面玻璃前費心猜測。
那還不如找個地方舒舒服服地坐著,直接等待後續的結果呢。
何文展這一套程序走下來,就算是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