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辣椒兵,派到了鬼子據點前
因為細雨紛紛,由於烏雲籠罩,野外的天氣,滿湖西的黝黑。
黝黑的氛圍里,不遠處的鬼子的據點,黑黝黝的環境裡,視覺下,就像一大截子枯木樁子,杵在那裡,認風吹雨澆,毫無生機,任蟲蛀狗咬,沒有人聲;又像一座野地、荒原上的大的墳塋,裡面,靜靜地,埋葬著十幾個鬼子兵。
蕭易帶著戰士們,靜悄悄地蟄伏在壕溝的外面,仔細地觀察著前面的一切。
據點裡,空曠的操場,任風吹雨刷,沒有一個鬼子的走動。
碉堡的前門,關閉得嚴實,沒有一絲光線露出來。
倒是三層、四層的射擊孔,探出來昏黃的光,那是裡面點了油燈的結果。昏黃的光線中間,無不例外的,夾雜著一點的黝黑,飽經戰事的人都知道,那黝黑的黑點,其實,就是黑洞洞的槍口。
碉堡的頂上,蔫巴的,被雨淋的鬼子的旗兒,就像屋檐下,掛著的那把枯樹葉子,猥瑣在旗杆上。
李曉對著張老二笑笑,「二哥,你看,鬼子可是怕死咱們了,一層二層的槍口,全被堵死了,沒有一絲的縫隙兒,是怕蛤蟆、長蟲什麼的咱們的兵,爬進去,吃了他們。」
「呵呵,」蕭易也跟著笑了,「這就是心理戰,威震敵膽,彭隊長,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咱彭隊長呀,泖子耕地,,大大的厲(犁)害。」
張老二一翻往常,戰場上一站,腰也挺得筆直,眼光里噴出來炯炯的光彩,舉手投足,像一個經驗豐富的戰士。
李曉、蕭易,看的有點傻。
這樣的蔫巴人,咋就一下子母雞變鳳凰。
說不定,他身上,藏著什麼大秘密。
只是,張老二對自己的身世,掩飾的實實的,住他家裡這麼長的時間,竟然沒有探出來一絲的風聲,看出來一點兒的破綻。
要是有什麼秘密,也一定是天大的秘密。
蕭易知道,這湖西,能人薈萃,藏龍臥虎。
只是,在這樣戰亂的年月,即使有什麼秘密藏身,在沒到瓜熟蒂落的時候,誰也不會輕易地泄露半句。
那是殺身大禍。
戰亂時候,再沒有比死更容易的事情了。
蕭易是明白人,沒有點破。
張老二掐著腰,來回的走,眯著眼的左右的瞄。
他們知道,這是張老二在確定燒火的地方。
乘著張老二選擇燒火地點的時候,蕭易,半弓著身子,臥到了壕溝前,把嘴巴子一捂,學了一聲山楂子的鳥叫。
接著,左前面的草叢裡,傳來同樣的一聲山楂子的鳥叫,要是沒有特殊的安排,要在不知道內情的別人,只是感覺到,那叢蒿草里,藏著一隻或者幾隻的山楂子鳥。
旋刻,草叢裡,冒出來一個大的草包,草包立刻地動,朝著這邊的移。
原來是一個人,提著槍的戰士。
那戰士,頭上戴著草帽子,身上披著蓑衣,草帽上和蓑衣上,都插著青草,偽裝的很是精細,外面,就是走到眼前,也不會輕易地發現的。
那戰士,移走到蕭易的近前,低低著聲音里,明白的傳出來顫音。
蕭易當然地聽出來,那是凍的,雖然,現在是初秋,天氣很是合意,但是,在微山湖,在這樣的陰雨天氣里,氣溫確實的下降,長久地趴在濕地里,確實是會挨凍的。
蕭易從身上摸出來一個鋁製的小酒壺,遞過去。
那戰士,也不客氣,更不推辭,接過來酒壺,擰開蓋兒,朝著發白的嘴唇里,就是一個猛灌,凸出來的喉結,快節奏的蠕動。
看來,這戰士,凍的不輕。
戰士猛灌完酒,心滿意足,才把酒壺遞迴去。
蕭易結果酒壺,也朝著自己的嘴巴子裡灌一口。
那戰士,用手掌,擦一把嘴唇,才說話。
明顯地得到了溫暖。
戰士說話的聲音,很是自如了,他低低著聲音,向蕭易匯報,「隊長,小鬼子,今兒,比昨天還老實,就像一個小媳婦似的,天都到這時辰了,還沒有一個出門的,看來,確實被咱們八路軍,嚇趴下了,嘻嘻。」
蕭易也嘻嘻,「小的動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