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活過來的魔頭燈下秀恩愛
天黑了,高橋才走到臥室里去。
小子,半年來,那塊壓在他心裡的石頭,終於一下子,讓四老虎,極其輕易地、毫無意外的,給搬走了,卸下了,半年裡的陰霾,終於見到了天日,心裏面,自然地愜意和快樂,一下午的在辦公室里,將在前的,看著頭疼,聽到畏懼的上面催要的電報,下面需要的裝備,一應的、快節奏的,處理乾淨了。
走到臥室里來高橋,一進門,就看到一幅溫馨的景象。
床頭邊,一盞罩子燈下,橘黃色的氛圍里,山口,坐在椅子上,伏案,在捧一本書,靜靜地閱讀,新洗梳妝的秀髮,松解開來,披散在潔白的肩上,映襯的臉龐,更加的恬靜、秀美和沉靜、安詳。
高橋心裡一動,嗓間,有點發癢。
從那晚,他把山口從濟寧火車站,哄騙到湖西,哄騙到司令部,哄騙到臥室里,然後,狂風暴雨般,強姦了她,就從也沒有看見如此美麗、恬靜的畫面。有的是,山口整日裡畏懼、哀怨、幽憤的容面,一身從火車站見到時候的那身軍裝,如同木頭,在第一次拼命反抗後的任他折騰,即使踹她、打她,良久沉寂後的,慢慢地,緩慢地收拾著暴風雨後的滿地狼藉,總使得高橋,心裏面不但解不去煩躁,還平添更大更多的無名火氣。
但是,這一幅溫馨的畫面,確實讓他感到了另一種的存在,高橋粗魯,簡單,蠢豬,說不出來心裡的感受,但是,要體驗的這份感受,可能的,就是家吧,能讓他沉醉,鬆弛、緩解內心裡的焦躁和總是的那種心神不寧。
粗魯的高橋,禁不住的放輕了腳步,悄悄地走到山口的身邊。
臥室里,有一絲甜甜的、新新的香氣,這,可能就是女人,自己家的女人,自己家的女人把家當成家的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特有的氣體吧?
活鬼高橋,這會兒,才恢復到人的裡面。
再凶神惡煞的魔頭,只要是人,在某種特有的場合、氛圍里,都能恢復到人的一面。
人性,畢竟是萬物之靈長。
高橋蹺手蹺腳地走到山口的身邊,俯下身子,正要看山口閱讀的什麼的時候,被山口發現了。
山口馬上的放下書本,側轉過來身子,朝著高橋那狗不啃的豬臉看一下,接著,綻放臉龐俊美的花蕾,甜甜地輕輕地笑,「回來啦?累了一下午。」
那聲音,就如杏花林里的黃鸝鳥,嬌美、婉轉,讓高橋心裡一陣發麻,發顫,他也禁不住的低聲地發顫的回。
「你,今天,真像一個小媳婦。」
女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媚藥,能媚倒天底下所有要被她們媚倒的男人,包括不能算人但也有人的類別的鬼子高橋。
渾身發麻的高橋,他能說出來的,也就是這些了。
就這一句,山口也感動,禁不住的嬌羞,不自主地低頭,就像徐志摩在他們日本很是有名的浪漫詩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就像那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看得出來,四老虎的那個罪惡滔天的計劃,對於高橋和山口,是那樣的對症下藥,藥到病除。
山口再抬頭,凝神地看高橋豬不啃的狗臉,以前,這張臉,在山口的心中,是那樣的醜惡,醜陋,猙獰,現在看,確實是那樣的俊美,英俊,禁不住地微啟朱唇,送上去,親吻那個黑綠的豬唇,而後的,兩個藕瓜白皙的胳膊,環繞到高橋粗黑的脖頸,兩個人,融在了一起,融在了橘黃色的燈光里。
良久,他們就這樣親親地融合著。
直到這時候,高傲、高貴的山口,才從心裏面,接受了這個活鬼,而把他,對她的,罪惡的殘暴,忘記或者放置在了一邊。
與其說,山口因為四老虎的毒計,讓山口覺得有活下去的可能,還不如說,從山口的內心裡,是險惡的環境,將山口推給了骯髒的高橋身上。
她的父親山本和山本師團,已經被中國遠征軍,包圍在了野人山,包圍在了一個叫做什麼河谷里,緬甸的雨季,配合著中國軍隊,已經將山本師團圍困的山窮水盡,一切的通信和物資的輸入,全部的中斷了。
估計,老山本,也活不過幾天了。
山口,已經沒有了家,基本沒有了親人,在這極其陌生、「險惡
第一節、活過來的魔頭燈下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