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碉堡里的鬼子成了貴州的驢
在中國的古代,有條貴州的驢,是一個閒人,無事生非的,用船,引進來的。
閒人把驢引進來了,卻發現,這大個兒的傢伙兒,吃嘛嘛不剩,幹啥啥不行,標準的坑爹的貨兒,就生氣了,把這頭驢,扔到了山坡上,隨便它自生自長。
山坡上的這頭驢,讓老虎看見了。
「虎見之,龐然大物也,以為神,蔽林間窺之。」
老虎是啥。是山裡的大王,在老虎的眼睛裡,凡是能動彈的,都是它碗裡的肉,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想吃誰,就吃誰,毫無商量。
老虎面對著這塊完全陌生的肉,卻不敢輕易地下口,就想先弄清楚,它是誰,「稍出,近之,慭慭然,莫相知。」
模糊的老虎,好嘴巴子,高尚,從不吃無名之輩。
老虎正要摸索的「他日」,驢一鳴,虎大駭,遠遁;以為且噬已也,甚恐
老虎也怕天外有天,弄不好,這神器兒,還把自己給吃了,那樣,一進了這廝的肚子裡,就再不好再因為自己腦門上的「王」字而繼續的再忽悠山林里的小兔子,小松鼠了。
然,往來視之,覺無異能者;益習其聲,又近出前後,終不敢搏。
稍近,益狎,盪倚,沖冒
驢不勝怒,蹄之。
這一下,驢,就把自己的本事全暴漏給了老虎了。
虎因喜,那還有什麼說的。計之曰,「技止此耳」是一塊外來的鮮肉呀,正好,因跳踉大,斷其喉,盡其肉,乃去
現在的八路,已經與碉堡里的鬼子,玩起來了「黔之驢」的遊戲。
他們也把柳宗元,請到湖西來抗日。
經過石楞子的夜炸鬼子碉堡,經過王蘊政日襲鬼子據點,滿湖西的八路軍,都已經知道了,碉堡里的鬼子,就是「無異能者了」,稍近的,開始了,益狎,盪倚,沖冒。
湖西的八路,對分散在各地的鬼子,像那隻大老虎,把進了碉堡炮樓的鬼子,當成了嘴邊上的肉,就像老貓枕著鹹魚睡覺,那哪能睡得著。想盡辦法的咬一口。
嚇唬鬼子的法兒,忒多了,也玩的實在太熟練了,杯弓蛇影的鬼子兵,實在受不了。
這哪是人過的日子呀。白天裡的鬼子,當然不敢走出碉堡的半步,那壕溝的外面的道路上,就有地雷,四處的插著小白旗兒,上面的日本字兒,寫的清楚俐亮,「小心地雷」,「地雷在腳下,一碰就趴下」等等的,全是好心的提醒,溫馨的友愛,但是,八路軍的溫馨和友愛,只是停留在字面上,實跟實的是不讓走路的節奏。
被地雷蜷在據點裡的鬼子,還是不安生,有了電話詐騙的血的教訓,蹲在據點裡的鬼子,對電話里的上司的命令和指示,實在不敢相信,唯恐那個小隊長吃豬肉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上司不能電話傳令了,派傳令兵,可是,那個小鬼兒的影子,還鮮鮮的在著哩,誰知道這傳令兵,是不是八路軍的暗探臥底兒。
這年月,腦袋瓜兒轉得稍慢一點兒,腦袋瓜兒就會從脖子上卸下來,雖然說,據點裡的高粱米不好吃,但總有地方吃高粱米。趴下不起來的別的伙家們,夜夜地都托大夢來,得意洋洋地述說著陰間的種種的好,能吃飽,能睡安生覺,能偷閻王爺的酒喝,但是,那是夢,老人們說了,夢,都是翻著的,說好,證明不好,再說了,你們託夢,都說陰間好,可都不是自個兒爬去的,個個梁山上的好漢,被八路殺或剮的去。
但是,又是但是了,電話里的命令不能相信,傳令兵的話,不能相信,那,還相信誰的。
只好對誰,都半信半疑,對誰,都千日防賊。
日本炮樓里的軍官們,現在是對誰也不相信,再發展到,連當地的維持會長都不讓進炮樓了。
自己人都不能相信,還能相信中國人。
因為維持會,很多都是白皮紅心,就算不是的一心跟著小日本兒,也是兩面討好的騎牆派。
看來只能生生地蹲在據點裡,白天督螞蟻上樹,黑夜看牛郎織女,疑心切切,壕溝里外,生死兩茫茫。
現在被繞暈了的鬼子,就玩起了賴法子,我們的,新的戰術,縮頭烏龜的幹活,壘硬牆,廣積糧,堵嚴封,防盜搶
第二十八節碉堡里的鬼子成了貴州的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