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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時候就是奇怪,正僵著的局,一個意想不到,接著的來一個誰都了想不到的但都是誰都希望的結局。就在全場裡的人,無話可說,屋子裡的氣氛,一點就著的時候,柳暗花明的又一村,到了。
「啪啪啪……」
就在會議要撒戲的這時候,一陣激烈的槍聲,在近處響起,震得滿屋子人頭皮發炸,慌張著站起來,像掐了頭的螞蚱,四下里亂闖。
「抓漢奸頭啊……除敗類啦……」
外面的喊叫聲,在靜靜的夜空裡,顯得格外清晰、響亮。
嚴先樹率先成了諸葛亮,大聲地喊,「一定是張山本帶隊伍撒氣呢。」
「還反了他!」侯本如從腰裡拔出手槍,瞪圓了眼,「抓住叛賊,大大的有賞!」
但是,小子,卻把滿是驚恐的目光,投在王子玉身上,惡狠狠地喊,「王子玉,你敢鼓弄張山本造反?快叫張山本撤軍,不然,鄧司令決不輕饒你!」
在這危急時刻,侯本如想的還是自己,只拿軟柿子王子玉捏。
嚇唬完王子玉,候本如再把求助的眼光,投到周洪露身上。
那是救命繩,他可不敢動周洪露一根毫毛。
「這這這!」王子玉急得直搓手,事兒太突然,他也不知道外面啥事情。
槍聲,同樣也令周洪樓疑惑,這在他和張山本的劇本里,沒有安排這一齣戲碼,正要說什麼的時候,大門「嘭」地聲,從外面被撞開,帶來的氣浪,吹得汽燈直晃晃。
滿屋子人,又是一驚。
嚴先樹嚇得,頭一縮,進了桌子底。
「報…...報告!」
進來的是嚴先樹警衛班的班長,左手抱著受傷的右臂,滿臉的鮮血流,「我……我們叫八路……包圍了。」
滿屋子人一聽,更加慌亂。
「胡說!」侯本如急得呀,就像吃了花椒粒的猴子,一把拉住警衛班長,惡狠狠地嚷,「土八路都在天邊哩,他們長了翅膀也飛不來,你敢擾亂軍心,我槍斃你!」
那滿身是血的班長,一跺腳,「哎呀!胡弄你是龜孫!手電筒照過去,那袖子上,印的都是『八路』。」
國辛接下來的聰明了,「八路都是飛毛腿,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微山湖離這兒幾坡地?!」
國辛也跟著急得直跺腳,「說不定真是八路,聽說咱們在這裡開會,打過來了呢,想給咱來個一鍋端。」
「去!」侯本如朝警衛班長的後腚踢一腳,「把里里外外的人,都撤進院子裡,把傢伙兒都搬到牆上去,狠狠地打!」
候本如轉過頭,「諸位不要慌張,快,跟我沖!」
侯本如這才真的明白,國辛說得對,八路軍要想把他們一鍋端了。
這可是大事,於是,候本如大喊一聲,跑出屋門,他要作出身先士卒的樣板,緩衝與手下人心中的隔閡,還有剛才的尷尬。
但是,門外的槍聲,就像年三十和初一的臨界點,那槍聲,就像滿街上到處炸的鞭炮,剛跑到大門口,便被密集的火力壓回來。
李文德跌坐在院子裡,死了老子娘一樣嚎啕大哭起來,「完啦!這回全完啦,要是被八路抓著了,還不扒皮抽筋油炸了咱?」
周洪樓雖然不知道外面的真實情況,但是,他確切的知道,外面的八路軍,一定是臨近的公安隊,彭隊長安排的,隨時的接應他們,這樣的話,他們也就是配合著演戲了,所以,他要從裡面配合著,把這齣戲演好,他表現了,他能控制住現在的這局面,於是,對著李文德大喝,「嚎個啥?凍死迎風站,餓死打嗝嘞,反正是死,幹嗎當孬種?!」
周洪露訓完李文德,轉身跑到躲在牆角處蹲著的侯本如,聲音的極其的乾脆,「支隊長,你快下令,讓兄弟們使勁地頂。這裡離張山本的駐地近,他聽到槍聲,一準來救咱.」
「救……就......怕他......還記仇……」
侯本如滿是哭音。
「放心!他不是那種人,再說,我還在裡面。」
周洪露顧不上侯本如的羅嗦,上前大跨一步,大聲地四處里喊,「關上大門,用石磙子頂上!弟兄們!快放槍,快扔手榴彈,咱們的救兵快要到了
第十節從訓導隊裡把國民黨全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