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暗藏的國民黨開始了明面的窩裡操
王子玉一笑,沒有言語。
國辛顯然被他的這一輕佻的一笑所鼓勵,「嘻嘻,這湖西,真有趣,個個不知死,人人想充能,只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八輩兒祖宗給沒給他們修這樣的命,嘻嘻,最後呀,一個個地,到頭來呀,只能給咱們當槍使。」
王子玉冷不丁地插嘴,「拾掇李文德,沒啥費事的,關鍵,咱得攏住周洪露,這才是咱湖西成大事的重頭戲,咱現在呀,可是倆肩膀子,只抗一個頭,使得全是嘴上的功夫。」
王子玉的城府就是深,想得也最多最遠最周全了。
國辛馬上領會到了王子玉話音兒的另一面,「光叫周洪露訓兵,管理上的事,不讓他摸邊兒。」
國辛脫口而出,話說得乾脆利索,顯然,他也想周全了。
王子玉繼續的在心裡考驗他,「在軍事上,他,周洪露,畢竟是行家,可別讓他用咱的鳥槍,打了他的兔子。」
王子玉見自己的計劃和國辛說的話里有出入,還是不放心地搖搖頭。
國辛牙一呲,嘴一撇,滿眼裡的不屑,「他?武夫一個,除了帶兵,嘛不懂,單我一個,拾掇得他,利利索索的。」
國辛一下子,露出了他的心機。
其實,他心裡早打定了歪主意,周洪露的事,決不讓王子玉插上手。
他當然的明白,抓住了周洪露,就等於抓住了杆子會、紅槍會,就等於掌住了湖西的生殺權,當王的權。
國辛的心計,王子玉從山口小姐那裡,就知道的一個清清楚楚,當然的有心理準備了,於是,轉過身子,對著國辛的腦袋,「你看,這樣行不?讓他當訓練長,找個咱的人,當隊長,你當監督長,我當協理長,用蔣介石訓黃埔的辦法,還怕他微山湖的鯉魚,跳到黃河裡去?」
其實,王子玉早也想周全了。
國辛「呼」地坐起身子,差點失了態。
他馬上的意識到,王子玉的那「咱」里,絕沒含上他,「咱」的隊長,用腳丫子想,也是他王子玉的心腹人,這個心腹人,就時時地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國辛訓兵場上的監督長,不就是孫猴子的弼馬溫了嗎?
王子玉,這小子,好混帳,糧食還沒倒上磨,他就想殺驢了,哼,那,咱就叫叫吧。
於是,想好對策的國辛,趕緊地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深加深深地表贊同,「好,這法子,周全……不過,訓導隊裡,這樣一來,可都是他周洪露的人了,如果周洪露,覺得自己吃了虧,撩尥了蹶子,咱怕是狗咬了豬水脬了,咱,得讓他嘴裡覺得有糖味,像曹操嘴裡的雞肋,最起碼是現在,你說對不,王主任?」
他的地位低,當然要用低的主意,想著法兒的要堵死王子玉的這個心腹人的來路,決不讓王子玉的筷子,伸進訓導隊的鍋。
王子玉果然上當,這個老不死的,沉思了好久,看來,也沒有好的人選,就對國辛討教,「你是說,這隊長,得讓他的人干?」
王子玉好像從沒把國辛當外人,自然地,沒覺出他內心的新變化。
國辛一耳朵聽出來王子玉還沒確定「咱」隊長,大喜過望,立即的躍起來身子,「對對對,讓他周洪露的的人,當隊長,要讓他,薦個,嘛不懂的,這樣,隊長,就成了聾子的耳朵了,再加上,您,王主任,協理,還怕他,一個丘八,鴨子跑出了圈?」
國辛腦子轉得快,這樣一來,監督長,就得時時在現場了,誰在現場,誰就是老大,這是公理。
哼哼,你小子,再靈,有四老虎拽著,也沒分身術,這樣,我就是天了。
嘿嘿,一會兒,就給山口太君報告去,讓她,多給王子玉安排活兒,你小子在金鄉,就好好地當你的瞎參謀爛幹事去吧,在遠離金鄉城的滿硐鄉,可就是,我說的算了。
王子玉對國辛的如意算盤,果然佩服,「還是老弟想的周全,這樣,就是出了事,也就有李文德和周洪露,上下倆腦袋頂著,咱光拾乾魚的了。」
王子玉官大,心眼兒,到底沒有國辛多,又被國辛忽悠得吱兒,自顧自的一邊兒樂了,「這樣,你明天,叫周洪露到我那裡,我看他是個兵痞,直筒子,得灌灌迷魂湯。不,我到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