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說的在理!」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想到如今殘酷的現實,牛三娘娘還是回過神來。Δ弘揚堂已經不是當初飛弘揚堂,老百姓也不是以前的老百姓。雖然弘揚堂最牛的唐八天說話還算數,但是很多人背後已經有了小道道。家家戶戶也不是以前那樣,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年月。
據說光是過這個年,村里就有好幾家為了面子,硬是和唐樣,乘著年光買了電視機回來。當然,牛三娘娘也是聽到了風聲,還真的有一兩家,是這幾年攢了一筆錢。想到別人家裡紅火的生活,瞟了眼自己沒有吱聲的男人,陪著笑對老令婆說著。
「良園過年都沒有回來,要說這村里能說上幾句話的,還真沒有幾個。眼見這開春瓷器廠就要招工了的,沒個人去和八天說話,只怕咱家孩子這事很難!」一直沒有吭氣的牛赤水,忽然弱弱的對著自己老娘說道。他一向唯堂客是准,所以眼光也不看自己女人。
「你還真是個死腦殼!」聽到自己兒子這麼說話,歷來性子還算文和的老令婆,這時候有些無奈的瞪了兒子一眼,兒子怎麼樣,她自然是最了解的了。
不過看到兒子兒媳都不吱聲,想到今天才是初二,不由又放低了聲音說道:「持節公當初走的時候,連毓園都沒有怎麼囑咐,這就是知道不愁小河沒有人管!聽說蘭花灣那邊是收了小河做徒弟的!這些年駱伯伯何曾答應過人?如果不是他和持節公有話,依照小河那膽子,駱伯伯會鬆口?」
看到兒子兒媳臉上有些震驚,心裡微微嘆了口氣,知道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塊。不過想到自己身後這些兒孫輩,老令婆心裡不由感慨萬千。看到兩個人也沉默,感受到外面吹來的寒風,老令婆靜靜的接口說道:「不說我們家要不要主動去管他,單是蘭花灣那邊的安排,就夠小河省心的了!」
聽到母親說的這些,牛赤水依然一臉茫然,不知道母親這話說明了什麼!
牛三娘娘似乎心裡有所覺,但是也怕自己猜錯。要說女人心思細膩一些,其實也是說想的比較多。於是只好陪著笑說道:「媽的意思是不是說持節公沒有把咱們當外人?」
「他要是當我們家是外人,還會任由小蕙天天和蘭花灣那邊的安排,就是毓園和虎勝公那邊,還會輪到咱們家讓小河沒地方去了?」老令婆有些無奈的看著兒子兒媳,知道兩個人心思根本不會想到這些。這些年外面變化的太快了,而他們兩個心裡的想法根本無法改變,不由在心裡感慨的卻多了些。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想那麼多有什麼用?」老令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沉聲說道,但是幾十年的人生經歷,和當初年幼便來到弘揚堂的經歷,讓她心裡自然一直有著一本帳!看到兩張也已經略顯老態的臉,老令婆微閉雙眼說:「我一個老婆子都知道時勢變了,你們卻還守著幾十年前的老黃曆!」
「上次殿風家那孩子沒了之後,大家就都在說弘政堂里不安寧,我還在尋思著讓小蕙少去那邊!」牛三娘娘忽然有些汗顏,想到這是因為持節公兩個人不在老屋住有些關係。這些年鄉里很少有怪異的事情,那是因為大家在大運動的時候被整怕了。
不過看到周邊鄰居的生活越來越好,她心裡卻又有些壓抑。畢竟這種錢財的獲取,不是等待就可以來到的。至於那些人人羨慕的工作,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可以奢求。於是有著任何可以接近工作的機會,不單單牛三娘娘這麼想,只怕鄉里所有的人家都會這樣。
但是牛三娘娘終究比自己男人轉機快一些,自己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心裡便一下激靈,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心裡不由砰砰亂跳的看了自己婆婆一眼,但是又不敢肯定一些什麼,只有硬生生的憋住了心裡的想法。但是這種念頭在心裡升起之後,似乎猶如燎原的星星之火,卻怎麼樣也無法再撲滅了。
「四元他們一家都著急往外搬,我看不僅僅是答應了牡丹的婚事?四元難道看出什麼了?」瞪著自己男人,她知道自己男人歷來和唐四元走的極近。「他們如果遷出來的話,以後弘政堂右邊便沒有人住了,偌大一個老屋也算是完了!」牛三娘娘這自言自語一般的絮絮叨叨,卻是聽來令人心驚肉跳!
「弘政堂老房子破舊是破舊了一些,但是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古怪?」牛赤水根本不知道自己堂客心裡想什麼,看到她絮絮叨叨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