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空氣是清新的,但是我一直似乎都有些迷迷糊糊。
不知道究竟是心裡在逃避什麼,還是究竟在擔心什麼。不過我隱隱有些渴求,因為我雖然不知道自己吐納的這個方式,以及每次行氣的這個線路,對我自己究竟會有多大好處。
但是靜下心來的時候,每次總是想得這個張燕為什麼會找我。我想著如果是出於龍師傅這邊,她應該不會這麼做,和我保持著這麼親近的態度。如果說是因為我脖子上的木牌,我想以張燕的手段,隨便都可以把它拿走了。
所以我心裡便一直想著,會不會是和這種吐納行氣有關係。後來我甚至有些堅定是的,因為她自己都和我說過,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行氣的這種方式對她有幫助。
後來她幾次受傷,都是需要有我的幫助,我便更加明白了,對於張燕來說,我就是一台萬能的治療機器。雖然我的這種想法有些悲觀,但是換個角度想想,這確實是真的事實。
可能因為吳家姐妹的緣故,我忽然便想明白了。對於這種事情,張燕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明明知道,卻不制止我這麼做,這說明她一定有著自己的想法。
因為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我知道自己如果要馬上回家,肯定是有些不可能的。其實我心裡還有著另外一個擔心,那就是那些一直跟蹤這張燕,偏偏我又沒有見過的人。如果我脫離了張燕的話,碰見了他們肯定沒有好結果。
當時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我總是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總感覺到自己好像對這裡有著一些熟悉,但是偏偏我知道自己是沒有來過的。所以心裡一直有些微微的壓抑,加上又不能公開說話,所以心裡自然更加的鬱郁。
直到發生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像得到了某種宣洩之後,我那種抑鬱的心思,居然慢慢的被釋放了出來。當我被張燕帶著走到了一個山坡,感覺到清晨的微風拂過身體,我似乎才有些回過神來。
看到吳夢有些興奮的站在我身邊,拿著一把雪亮的柴刀,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一路都沒有說話。想到發生那麼荒謬的事情,不知道這個丫頭如果知道了,會不會一刀就砍下來。想到這裡的時候,心裡雖然有些胡思亂想,但是很快也和她們一樣呼吸新鮮空氣。
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個時候吳夢不但沒有絲毫懷疑的意思,還有些關心的看著我。因為這讓我心裡有些發虛,我便側著了身子一直想迴避她那清澈的眼神。
目光掃向站在一塊石頭上的張燕,她正站在那突出的石頭上,四處張望著什麼。因為這裡的喬木比較高大,其實已經很難看清周圍的環境。但是她似乎沒有心裡壓力,不管是剛剛進屋看到我白痴一樣的眼神,還是最後把我拉起來的果斷,她好像有些習以為常,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天邊已經有些露白了,我們趕著在黎明之前出發,甚至都沒有點燈或者拿著手電筒。有張燕在前面帶路,我們走得很順利,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江頭寨子幾里路之外。
這是一座比較高的山脈,周圍延綿的也是山峰。不過一切似乎都是以這座山為主,連綿延伸的往這座山匯聚。經過一段時間沿著山路疾走,而且我們已經到了半山。
因為凌晨的月光還能照路,再加我可能已經習慣了自己,在做了辛苦的運動之後,不但沒有疲憊的感覺,反而好像整個人更加神清氣爽。所以被張燕叫起來之後,這一路走來的時候,雖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我沒有感覺到疲累。
但是讓我有些驚訝的是,反倒是一直靈活好動的吳夢,今天走路好像有些慢,甚至我感覺到她走路都有些奇怪,眼神似乎都有些飄忽。但是因為自己心裡裝著事情,所以我也懶得去問她。
這個時候我們走到這裡,因為張燕停了下來,所以我們暫時算是休息了。
「小河,你累不累!」
吳夢雖然知道我不說話,但是還是忽然問我。因為天逐漸亮了,可以看到她臉有些紅暈,帶著羞澀的盯著我看著。似乎以為我會明白她的話,偏偏我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卻也沒有聽出來意思。
我看著她不知道怎麼辦,因為我確實沒有聽明白。
「他不會累的,你沒有看到他都沒有怎麼出汗!」張燕站在石頭沒好氣的笑了一聲,也順勢解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