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屋裡只有兩個人,還是因為開始那個聲音一直沒有進來,她雖然很是害怕,但是似乎她的底氣足了一些。看著我也沒有吱聲,不由也遲疑的低聲搖頭說道:「是,是有人,又在外面哭吧!」
「聽街坊說吊死人之後,這邊就有些鬧鬼了,我還不相信呢!這,這莫非是真的,,,,,,?」唐金枝幾乎哭了出來,顯然很是後悔來這邊。不說莫名其妙就躺在了這裡,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別胡說八道!怎麼會?」本來最應該相信的是我,雖然不敢肯定外面是什麼,但是現在跟著駱冉學東西的我,顯然也不太相信科學,可是為了安慰唐金枝,我不得不這麼和她說話。
忍不住便拔高了一些聲音,雖然這種呵斥沒有惡意,但是隨即馬上緊張的往外看去。幸好外面依舊如故,而且那個聲音似乎沒有聽到屋裡的動靜一樣,或者說根本不在乎屋裡的動靜。
依舊繼續在嚶嚶的低泣著,甚至好像也在輕輕的撓動著窗格門板。
聽那哀傷的哭聲,真的好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悲傷,或者說是一種委屈。
不知道它這樣的舉動,究竟是想幹什麼,或者說是表達什麼?
可能感受到身邊有人,加上昨晚已經有過一次經歷,這個時候已經醒過來的我,雖然有些難受,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驚恐。反而在這時候的驚慌中,我更是多了幾分清醒。
這個人或者說這隻鬼,究竟是什麼來頭?
為什麼一晚半夜三更的,斷斷續續的都在外面作怪?
如果真的像一些人說的,這陣淒涼的哭聲,是有怪事和遇到了髒東西,那麼我堅信自己胸口的血烏桃木木牌,是會有警示的。
因為自從駱伯伯提示它的重要性以來,血烏桃木木牌真的在遇到髒東西的時候,會主動發出提示的。這不但是我自己確認過,我更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這些嚇人的東西。畢竟我現在在學習,也接觸過不少這些東西了。
不說當初向茜菲被附體時的詭異,和後來她在蘭花灣養病時的難受。光是親眼看到那在血盆里洗澡的死嬰,就已經完全顛覆了,我以前所有的認知。這種在久園他們說來,是屬於迷信的事情,我確實是真真實實的看到了。
以前總是認為死人最可怕,當然鬼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在經歷了一連串的事情之後,我知道死人不過是最可怕的東西里,最不可怕的東西。
從在蘭花灣每晚給死人靈前添加香油,到親眼見到一些詭異的儀式,甚至是這次去到苗疆所經歷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已經真的改變了很多。
並不是因為心裡已經麻木,而是知道一切皆有因果,這是駱伯伯的原話。如今有了因果,這一切可能就更會有了諸多的事情。
以前遇到這種事情,先不說自己會嚇成什麼樣子,首先肯定便是竭斯底里的驚恐喊叫。如今我心裡依然害怕,不過我害怕的,倒不是外面那是什麼髒東西,而是擔心那比髒東西更可怕的事情和人。
雖然這個時代害人的事情還很少,但是也是聽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有人因為處對象不成,就在人家成家之後上門報復,把人家捅死的這種血腥的事情。這在十里八鄉傳的很火熱,因為關乎生死的事情,絕對是驚天動地的了。
這個時代甚至連偷東西都是大罪,要說鄉里人大都還是樸實,所以都很難聽說過一些不好的壞事,所以大家聽到一些關於鬼怪的事情都很怕。尤其是從小挺多了,加上唐金枝自己的嫂嫂也是喝農藥沒了,所以對鬼神自然更是在意。
這個時候我們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後,首先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真的遇到鬼敲門了。
以我這個年齡看來,自己應該沒有害過什麼人。像唐金枝這種人,自然也想到不可能。雖然我見過當初和沈元橋的勾當,但是那基本上都算是時有發生了。
因為自己平時沒有害過人,怎麼就會碰到這種事情呢?
可是,真正遇到這種事情,誰又能解釋的清楚呢?
如果外面哭的這個人不是髒東西,那麼它究竟會是什麼?
不僅僅是我一個人這麼想,床上嚇得魂飛魄散的唐金枝,應該都會想到這一點。當然我想到的是,外面這個不是髒東西,而她想到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