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看重這個伢子,莫非他真有什麼過人之處不成?」這個麻衣蓬頭的老男人,似乎和龍峰治很熟的樣子。所以看著倒在門口的兩個人,居然沒有絲毫的在意。
「很聰明的一個伢子,不過我想找他做個衣缽,現在也可能很難吶!」龍峰治似乎沒有在意這個人身上的惡臭,反而靜靜的站在他身旁,看著地下的兩個人,眼神卻帶著了一絲溫情。
「哦!這倒是奇怪了!」這個老男人居然戛戛的低聲笑了起來,瞟了龍峰治一眼:「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呀!苗疆最狂的奇才,何時畏懼過別人的眼光?」
「你所認識的我那已經是許多年以前了,如今就連我自己都忘了,當初那個人是我呢!」龍峰治似乎帶著淡淡的語氣,甚至連一絲波瀾都沒有。
「這個伢子被誰看中了?」這個老男人有些驚訝,看著龍峰治的神色,心裡自然有著太多的驚訝。
「不是被誰看中了,而是他本來就有個師傅。這個師傅不說我明知惹不起,就是惹得起,現在的我也不會去給自己,再添麻煩了!」龍峰治好像對於這種事情,如今完全的看開了,所以說來的時候,仿如和故人嘮家常一樣。
而這個人顯然就是他的故人,不然如何如此輕鬆自在。
聽到龍峰治這麼說,這個老男人居然便沉默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裡,保持著姿勢足有一段時間。
換成一般人幾乎都會感覺到,自己肌肉會僵硬了的時候,終於互相再緩緩的對望了一眼。
隨後兩個人的身影就在地下兩個人身旁,接著拎起了兩個人,飛快的便朝著樓上方向跑去。因為沒有別人在,所以兩個人沒有隱藏自己的身手。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便感覺到身邊有些黑暗,但是聽到一陣呼吸聲,和一股淡淡的有些熟悉的香味,心裡還是逐漸的平靜下來!
這床顯然沒有家的感覺,但是卻也挺舒服的。我知道身邊是唐金枝,感覺到她的呼吸有些不勻,而外面似乎又比較寂靜,我不由伸手去推了推她。
可能因為我靠的極近,而她確實也已經醒了,所以當我推她的時候,她沒有叫的意思,反而靠緊了我。
兩個人已經嘗試著讓自己放鬆,就在一直安靜的異常奇怪的環境裡,都認為已經沒有事了的時候,有一種令我們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時候真的在外面,傳來了一陣嚶嚶的低低的哭聲。這哭聲不但清晰的,再次傳到我們耳里,而且在這黑暗裡傳的格外滲人,讓人聽來之後感覺到頭皮發麻。
幾乎是同時,我們渾身一哆嗦,緊緊的便抱在了一起。這是一種本能的害怕,唐金枝拼命的往我懷裡鑽,我卻感覺到自己手腳冰涼,甚至都有了一股尿意。
按說經歷了這麼多事,加上來了一趟苗疆,我應該可以放鬆了許多。但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還是多了幾分難免的警覺。
抬頭看去似乎是窗外的方向,卻似乎有影子在晃動,如果不是唐金枝在身邊,只怕我早就跳起來去角落撒尿了。但是這個時候不說我會不會主動去,就是感受到唐金枝的驚懼,我也是不能動分毫了。
唐金枝的牙齒打顫,抱著我幾乎哭了起來:「小河,那是誰?,,,,,,」她自然不敢相信那是髒東西,她一直以為是有人有什麼事情。聲音雖然極小,也緊緊的貼著我。
「不知道呀!」我一時間也回不過神來,有些是因為心裡的胡思亂想,有些是因為也在想著,外面究竟是什麼情況,一時間聲音自然有些不自然。
我估計此刻很難形容我們兩個的心情,唐金枝嚇得不輕不說,就是經歷了幾次兇險的我,都有些片刻的慌神。可是感覺到唐金枝越來越緊張的神情,和她緊緊抓緊我手臂的樣子,倒是令我慢慢清醒了過來。
因為如果是髒東西的話,只怕早就竄進來做亂;如果只是某個人的話,他也無法輕易進來屋裡。
隨著我心裡逐漸清晰起來,我知道自己兩個人相對於安全之後,便隱隱也感覺到了不對。因為我居然聽不出來,這究竟是一個人的聲音,還是有兩個人在哭泣。更加聽不出來的是,居然不知道這哭聲是男是女的發出來的,這顯然就有些怪異了。
「外面是誰在那裡?」終於在定了定神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