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伯伯沒有和我解釋素心女,我更不知道陰身女的意思,但是看到他不說,我也沒有去問。
畢竟在這個備受尊敬的人面前,我還是有著足夠的敬畏。即使他已經開始教授了我一些東西,可是我不認為自己是他的徒弟。因為我聽爺爺說過,跟著他們學東西的話,是要進行一些收徒儀式的。
這一點我是深深相信的,我幾個姑父都是木匠,他們拜入他們師傅門下的時候,都是有拜師儀式的,而且平時還要給師傅干很多活的。在這個缺少勞動力的時代里,匠人收徒弟的話,一來可以收到一筆拜師費,二來便是可以給家裡增加一些勞力。
駱伯伯是工人,但是他有家人在村里。不說干很多農活,至少一些常見的還是有的。不過我比較高興的是,即使他還沒有收我做徒弟,至少他開始教我東西了。而且我知道自己還無法和大人比較,至少大人的這些農活我是都還不會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間想到了駱鷹,那可是他的大兒子,一個有別於鄉民,卻又不是工人的年輕人。平時斯斯文文的沒有很多話,不管別人傳言對不對,至少駱鷹在別人面前的表現,大家都知道他跟著駱伯伯沒有學什麼東西。駱鷹從來沒有張揚過家裡的事,但是他同學牛虎禪這些人可是沒有少給他傳。
我想著我現在還只是一個學生,雖然突然間有著一些機緣。但是我相信駱伯伯答應教我東西,肯定和大人有一定的關係。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外婆的這些關係,但是我心裡敢肯定的是,一個可能他和爺爺說了一些什麼,二來就是我一直記得,他是看到我脖子上的那塊血烏桃木木牌之後,才答應教我一些東西的。
不管究竟是什麼原因,或者是他看著我孺子可教,這種得意的小聰明我雖然有過,但是我想這不是主要的。在這個還有尊師重道的時代里,對於駱伯伯這種有些神秘,鄉民比較敬畏尊重他的人物,不說是像我這種學生,就是鄉里的那些成年人,都幻想著成為他的徒弟。
畢竟就是到如今,駱伯伯一直都還沒有公開過,說自己收著有徒弟了。鄉里人的想法很實際,沒有的話不代表以後沒有。所以大家都在等待一個契機,自然那也是對駱伯伯畢恭畢敬的。不過因為我的原因,我自然不相信駱伯伯以前沒有教過人,我相信和我差不多情況的還有。
對於心理的這種猜想,念頭在我心裡一閃而過。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還是對於這個朦朧的年齡來說,心裡的想法都是極為簡單直接的。但是他說讓我和沈素多接觸,還是讓我很開心的。
但是我沒有表露出來自己的意思,這種事情如果被人知道了,我知道肯定不是好事。即使駱伯伯答應教我東西,我的年齡也還小,這不是炫耀的資本。但是我也知道這些事是鄉民絕對不會允許的,所以是絕對不能和別人說的。
就像我知道,我可以和惠江一起偷偷偷的看別人洗澡,我們自己可以知道,但是和別人說了的話,我們在大院的話就會被人罵,何況像我這種外表乖乖的人,甚至抬不起頭來的。
何況我還是一個學生,如果和人說了,自己去喜歡一個大人,這樣被人知道了的話,只怕自己無處藏身了。我心裡的這種擔憂,讓我一直不敢放肆。雖然心裡朦朦朧朧升起一些感覺,但是我知道有很多東西不是現在的我可以觸碰到的。
駱伯伯在我面前好像還挺和善,但是他的外表都給人的感覺難以接近。在這個巴掌大的小地方,除了牛爺的話,就是他最有威望了。村里人都比較畏懼他,或者說是敬畏他。剛剛得到他的教導,我看到爺爺都是極為高興的,我自然不會令爺爺失望。我更不會閒的沒事,去給自己找麻煩。
臨時看到駱伯伯,又聽到他說了自己的去向,我心裡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高興。就是如此的情形下,我也沒有和他說駱鷹和我說的事情,即使我就是贊成駱鷹的說法,我也不會去說出來。不過我隨口說了句,把恵江差點淹死了的事情告訴了他,本來想說金枝的,但是我及時的剎住了。
我也明白一個小小的道理,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果然駱伯伯眉頭皺了起來,便問我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這個時候我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了夭折了的細腳。便和駱伯伯說恵江是去摘蔥的時候出事的,不過他好像是看到了什麼。
駱伯伯看我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