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呀?」永蕙有些魂不附體,牙齒咯咯打顫的聲音,讓我也更加緊張:「小河,它要進來,你看看,它真的要進來了!」
我估計這個時候如果是白天,或者這廂房還有別的門的話,永蕙保證會跳起來跑了。當然,我絲毫沒有取笑永蕙的意思,因為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當然這也只是我對她的揣測,但是顯然永蕙的這種恐懼比我更甚,甚至因為她的這種恐懼,使得我心裡也更加擔心起來。
駱伯伯常說:真正的鬼魂不可怕,因為它們一般不會有太大的殺傷力。作為法師和師公都可以肆無忌憚的鎮壓。就是有些害人的孤魂野鬼,要麼是受了某些操縱,要麼是在脫離操縱之後有了些微的意識的,但是也是可以解決的;要說最可怕的反倒是人,因為你明明知道或者看到一些壞人,卻只能想辦法迴避甚至無法去迴避。
自己對駱伯伯這話有多少感悟,但是我相信如果真的是鬼的話,依照以往的情形,我脖子上掛著胸前的血烏桃木木牌,應該早就會有些反應了。而今晚從開始聽到哭聲起,一直到了現在這麼緊張,血烏桃木木牌都沒有反應。這就說明如今看到的這一幕,有可能真的是人為的。
心裡這麼想著,聽到外面砰砰的聲音,沙沙的撓動聲,我還是很緊張的。這個時候我才明白,自己在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還真的不如一個孩子。心裡有些慚愧,腦海里快速的運轉著思維。如果真的如永蕙剛剛估計的,那麼這個恐怖的影子一定是那個人,雖然一樣有些危險,但是出聲示警的話可能會是個辦法。
說來話長,其實這些想法和發生的事情,都只是在轉念之間。外面的這個影子繼續在窗外低低的吼叫撓動著,我們依然手足無措的緊張看著外面。雖然我估計不是妖魔鬼怪,或者說真的是一個有所目的的人。但是這個時候的永蕙,反而好像忘了她自己的估計,害怕得有些無可奈何了。
「不會的,應該不會的!小蕙,姐姐,,,,,,」我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有些發顫,喉嚨居然有些發乾,但是鼓勵自己穩住。因為外面的影子雖然一直在撓窗,甚至看著那架勢是真的想進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刺激了它,不過我想著那結實的窗格,心裡還是不斷的暗示自己不要怕。
「你,看,快看呀!它把窗戶推開了好多,它真的要進來屋裡了!」躲縮在床里,雖然看不清外面的具體情況,也不知道會不會遭殃,可是紅色光線輝映下的高大影子,似乎有些瘋狂的樣子。雖然似乎也在發出一種低低的嘟囔聲,但是我們真的聽不清,或者說嚇得根本就沒有聽到。
外面真的沒有大院人反應的聲音,要說現在大院老屋裡住的人不多,左邊前面廂房小河的爺爺奶奶都不在,白天都幾乎沒有人住,晚上就更加不用說了,實在是有點安靜的可以。但是右邊可是住著唐四元一家,後面還住著好幾家人呢!這個時候好像大家都睡熟了,即使這個影子在窗外張牙舞爪,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來呵斥和質疑。
我幾乎都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問題,聽著永蕙首次帶著哭腔還在使勁想往後退,而且第一次和我心裡的想法達到了共識,顫聲說道:「小河,小河,咱們叫人吧!把人都叫起來,叫人行不行?」
「它要是能進來,早就進來了!叫人有用嗎?你看看這麼大的動靜,周圍的沒有人反應。真的危險了我們叫人也沒有用的!」我這個時候的反應,完全就是臨危機智的想到的。但是我們不叫人的話,它一直折騰下去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呢?
忽然,一陣安靜讓我們的心頓時鬆了下來,因為本來一直在外面推著窗戶,和撓著窗格的聲音不見了,突然的就消失不見了。這種安靜顯然讓我們有些不適應,它去哪裡了?
我們面面相覷的先是一愣,繼而果然在沒有聽到聲音之後,我們忍不住都坐直了身子來。真的是沒有了聲音,連那粗粗的喘氣聲都沒有了。我看到了永蕙臉上的欣喜,甚至她都大膽的飛快爬到了床邊,輕輕的撩開了厚厚的蚊帳。
「它不見了!」雖然低沉的聲音很小,可是那欣喜的心情無法掩藏。永蕙高興的回頭示意我,不過看到我的眼睛死死的看著一個地方,她順著目光看去,不由嚶的一聲臉兒通紅。如果不是屋裡沒有什麼光線,只怕她的小臉早就和唱大戲的關公一樣了。
原來她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