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伯伯的話語自然讓我明白了一些,我見到他心情似乎大好,便揣摩著要不要討教一些問題。首先想到的,自然便是那本破舊符咒書里的咒語。雖然只是我們家的藏書,甚至說可能是叔爺爺後來的藏書,但是我心裡還是抱著一絲僥倖。
我之所以沒有向叔爺爺去打聽,那就是怕叔爺爺想起什麼。這些書在他手裡時間不短,他不一定都拜讀研究過這些,但是按照他也算是個水師看來,肯定翻看過是必然的。如果真的是一本遺留下來的古籍,那肯定是要被回收回去的。於是我因為存著小小的私心,便一直悶在了心裡。
其實我是一直想問駱伯伯的,後來想到駱伯伯雖然教了我一些東西,甚至也包括背誦了一些口訣。但是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這些口訣修煉的方法,和一些使用的東西都還沒有教。嚴格說起來,其實我根本都還沒有進入門檻。就是參與了幾次做法,那也是和普通人一樣一抹黑。
真正要到時候自己學習這些符咒了,倒是可以旁敲側擊的問問。如今看來自己倒是不必急於一時,只要等待到恰當的時機,這些也許會水到渠成的。
後來我又想到了他教的那套慢拳,上次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可是真正的幫助過自己一次。想到自己僅僅只是用了一次而已,還莫名其妙的比較好用。其實當時我也不知道那效果,純粹就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後來回家之後我想過,可能真的是有效果,只不過自己還不知道使用而已。
因為我當時想到了那次,駱伯伯在電影院的時候,駱崗山和向家村的人打架,他趕過去處理的時候。我當時就站在放映室裡面,居高臨下看得清清楚楚。我一直在夢想著,那天的人是自己。自己可以在人潮之中猶如不動的定海神針,或者猶如劈風斬浪的神刀,可以所向披靡的一往無前。
便衝動著想問問他,是不是可以用來和人打架。但是馬上又想到爺爺平時的教誨,即使自己學著有用,但是我想駱伯伯的用意,也不是希望我用來打架的,頓時心裡便熄了念頭。
但是馬上便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那便是自己自從上次跟隨駱伯伯去了萬福亭之後,確實感覺到自己莫名其妙的,膽子無形中大了一些。我雖然從來沒有和人提過,但是心中現在就是想到那隻燒焦了的手,都不會像以前那般嚇得渾身發寒了。
就好像下午的時候,和永蕙去後山遇到那種怪異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麼突然的發生。雖然心裡很害怕,但是我們一直都順利的下山來,倒是使得我沒有像以往那般。當時甚至感覺到了那空氣里的陰冷,可是我卻沒有嚇軟了腿,這在以前的我說來是無法想像的。
我有些忐忑有些侷促,但是我還是嚅嚅喏喏的說了出來,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還是我只是強撐著感受。
駱伯伯顯然對我忽然問道這件事,他居然首次顯出了一種沉思的神態。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欺騙我,他接連喝了兩杯茶之後,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看向我的時候,我居然發現他真的是含著笑意的。這讓我心裡不由舒緩了一些,整個人自然不會那麼緊張了。
「你感覺這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最讓你害怕!」駱伯伯居然笑眯眯的,靜靜的看著我,然後等著我回答。
我愣了一下,聽到這個問題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看到爺爺也朝我點頭,心裡和腦海里不由閃過了許多,但是我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有些模模糊糊的。
我怕什麼?
蛇、老鼠、狗、甚至兇惡一點的人,我小時候都是害怕的。
但是駱伯伯顯然不想知道這些,我聽過很多關於他的傳說,甚至近兩個月還和他很近。他身上那種神秘的光環,不是普通鄉民可以解釋的。他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看起來和任何中年到老年的男人沒有區別。雖然住在省城那種大城市裡,明顯和鄉民的打扮有些區別,但是想法和語氣都是一樣的樸實。
可是我知道,他的特別就是他身上的神秘。這種神秘就是我所敬畏的,因為他經常和死人打交道。
一個經常和死人打交道的人,確實是令人感覺到恐怖的。恐怖的不是這個死人,而是據說每個死人都特殊,因為它們是被我們普通人所看不到的一種東西,或者是是一種物體帶走的。
這是什麼東西?
應該就是普通人說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