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目光在湮、巫郎、夏瑩、蘇雨柔的身上掃了一遍,顯然,蘇雨幽還不夠資格成為他的對手,蘇雨幽當然也有自知之明,決不會在這種時候強出頭。「我來!」說話之人聲音非常好聽,只是有點「娘」,正如他那脂粉氣十足的臉龐。
夏瑩提槍往往走了一步,白衣若雪,銀槍瀟灑。
「夏公子,可否將他讓給我呢?」蘇雨柔在夏瑩開口之後,緊接著說道。不等他會話,已輕邁步擋在了夏瑩之前,上下打量著錦衣漢子,目光出奇的平靜。
「這……,大小姐,我覺得這第一戰還是讓我來打的好。」夏瑩道。
「夏公子可是對小女子的功夫信不過?」蘇雨柔道,聲音動聽悅耳,說不出的清脆。
錦衣漢子看著見兩人爭執,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眼,身子微微一側,頭微上揚,目視斜上方,輕笑道:「你們兩個不妨一起出手,盧某何懼?」
「對付你這樣的貨色,我一人足以,何須兩人出手?豈不聞殺雞焉用牛刀?」蘇雨柔冷然道。
夏瑩見蘇雨柔執意要第一出戰,心中雖有不甘,卻也不便跟她相爭,向後撤步,輕聲說道:「你,小心!」。
蘇雨柔點頭答應,轉臉向錦衣男子,抱拳失禮,道:「久聞『錦鴻軒』的盧老闆,不但吃穿講究,劍法造就更是非法,一手『穿花錦蝶劍』當世罕見,今日有緣相見,幸何如之!」
「在下也久聞雲州知府的大小姐,不但有傾國之姿,碧月之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兼武功卓絕。當世少有敵手,今日一見果然不凡,能與小姐這樣的人過招,是在下的榮幸。」錦衣人道。
「不敢,不敢。讓盧老闆見笑了,請出招。」蘇雨柔道。
見蘇雨柔這說,錦衣漢子也當真不客氣,告聲得罪,長劍出鞘,已然出招。別看這錦衣漢子長相斯文。出招卻端地狠辣,毫不留情。他那柄鑲滿了珠寶的長劍一出鞘,「唰唰唰」連刺七個方位,出劍奇詭無比。
蘇雨柔腳下運力,七星倒踩。步伐翩翩,身形穿梭飄忽,忽前忽後閃爍進退井然有序,揮掌朝他背後打去,錦衣漢子步步緊逼,劍法輕巧開闔,手腕用力,劍走輕盈,斜刺里跨出一步。手腕輕轉,拉劍橫拖。蘇雨柔急忙縮手,這一下險之又險。
兩人都是一沾即走,錦衣漢子腳下範圍移動甚是有限,身子左轉右轉,長劍婉轉騰挪。走的儘是小巧騰挪的路子,蘇雨柔步伐輕盈圍著他的身子遊走,劍招拆招,一時間難分勝負。兩人,一個空手,一個使劍,在丈許的範圍之內交手,招式小巧靈活。與之剛才湮和方岳雲的那場大戰又不想同,但兇險卻比他們之前的交戰猶有甚之。
夏瑩看了數十招之後,終於明白蘇雨柔為何強著出手了,忖道:「這姓盧的,真正實力雖然不如我,可是這傢伙的『穿花錦蝶劍』果然有獨特之處,這般小巧短打,近身使劍,橫抹,斜拉,招式小巧,靈活,卻是獨闢蹊徑,如此使劍者,當著是前無古人。不熟悉他劍法之人,如果貿然跟他動手,非吃大虧不可。尤其是我的兵器是槍,我的槍法路子雖然嬌嬈百變,奇招無窮,卻都是遠攻的招數,一旦被他纏住——,此刻看了他使劍,再跟他交手自是不怕,如果是剛剛就貿然出手,怕這次就要栽了。」想到此處不禁對蘇雨柔心生感激。
隨即他又嘆道:「天下之大,奇人異士之多如牛毛,以後行事須得倍加小心才是。」轉頭看湮時,見他也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場內的激鬥,目光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巫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自己身旁,低聲道:「這錦衣男子名叫盧平,是風雷郡『錦鴻軒』的老闆,江湖上認識他的人都稱呼一聲盧老闆,為人不算壞,只是比較貪財,喜歡享受。瞧他一副商賈模樣,這手『穿花錦蝶劍』還真不含糊,這套劍法雖然算不得上乘,但也算是開千古未有之先河了。」
夏瑩聽了他的話若有所思,沒有說話,巫郎又打趣道:「怎麼現在就感慨了,你這回可是欠了蘇小姐一個大人情了。呵呵……」
夏瑩臉一紅,低聲道:「確實應該好好謝謝她。」,他原本就長大粉嫩,這一尷尬臉更是紅的跟猴屁股一樣了,巫郎哈哈一笑,道:「怎麼感謝人家,不會是以身相許吧!」
「少廢話,盡說些有的沒得。」夏瑩道,說罷又若有所思,雖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