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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菲力那麼副老狐狸看透世情的模樣,安澄心裡翻湧著無數據狠話。
比如:「你要是真擔心他安危,那你去向警方投案自首,換回他來啊!」
可是轉念一想就不對。人家只是湯燕犀的客戶,花錢僱人替自己消災解難,卻憑什麼要為了你去投案自首?
這麼一想,心就更冷,更討厭眼前這老狐狸。
他這麼看似擔心湯燕犀,絕不是什麼爺爺對孫兒,而是一個賭徒捨不得自己的「投資」罷了。是他自己說的,選擇一個律師必定經過多年觀察,他怎麼捨得觀察了那麼久的湯燕犀這麼一下子就崴進去了,那豈不是折本了?
安澄拽過公事包,轉身就走償。
逍遙愣了下,想要起身跟上來。安澄忽地轉身,手指遙指住逍遙:「您站住!你們所有人都別給我跟上來!我自己去,這事兒跟你們半點沒關係!」
逍遙連忙轉頭看一樣菲力。菲力微微點了點頭,逍遙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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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沒工夫搭理兩個老頭子的眉來眼去,頭也不回離去,直奔警局。
m國的警方系統比較複雜,市鎮有自己的警局,州有州警,聯邦有聯邦探員;此外藥品緝毒、衛生、移民局等系統還各自有自己的探員。彼此之間互不統轄,而且遵循的是不同的法律法規。
因為不知湯燕犀被捕的具體因由,也不知被哪級警方帶走,安澄為了能儘快找到湯燕犀下落,不得不致電湯明翔。
湯明翔是湯明羿二哥、湯燕犀的二伯,現為la郡的警局首長。
接到安澄電話,湯明翔也一怔:「澄澄,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澄嘆口氣,她也不能告訴湯明翔是菲力早就知道了:「您甭管了。我知道您身在崗位也有所顧忌,可是好歹您就幫我打聽一下他具體在哪個局呢。他身邊沒律師不行,我得設法先保釋他出來。」
湯明翔略作遲疑:「……只是,暫時不要告知我的家人。連燕卿也不可以。」
安澄保證:「我明白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就夠了,剩下的讓他自己回去解釋去,我也沒興趣越俎代庖。」
湯明翔這才緩緩說:「是75號州際公路上的事。」
安澄心下咯噔一聲:「所以,是州警?」
安澄閉了閉眼:「75號州際公路,是著名的「毒販通道」,負責在這條公路上巡邏的州警,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打擊毒販。所以……湯燕犀被捕的罪名,難道是與這個有關?」
真是最怕什麼來什麼。她都提醒他了,她都軟硬兼施了,他也答應了,怎麼還……?!
湯明翔身在其位,不便說得太直接,只含蓄提點安澄:「澄澄,你要明白,這件事牽連甚廣。」
安澄心下也是凜然:「湯二叔您放心吧,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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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安澄將車開到州警局,停下車先思量片刻。
如湯二叔所說,此事牽連甚廣:首先就是菲力,其次怕就是選戰。
楚喬是州檢察長,是一州司法長官。雖然名義上州檢察長並不直接參與訴訟,但是他始終有這方面的指導權限。
此時出現這件事,雖說很難直接追溯到楚喬去,可是卻絕不可以貿然排除楚喬的影響。
畢竟,只要湯燕犀出事,媒體必定大肆報道。那麼一定程度上就會相當於州檢報了菲力一案的仇,更可以大大打擊湯明羿的選戰形象。
可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霍淡如就太可憐了。
一邊是自己的兒子,一邊是自己的新男友,她是會被愛情沖昏頭腦,還是會為了兒子而跟楚喬翻臉?
安澄想得腦仁兒都疼,索性直接推門下車。
不管內幕如何,她現在都最想趕緊看見他,確定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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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媒體果然已經跟聞見腥味兒的蒼蠅似的糊了來。好在這兒是警局,他們都被限制在門廊里,沒太造次。
安澄走去自報家門:「我是湯燕犀的律師,我要見湯燕犀。在我見到當事人之前,我有權要求警方將我當事人之前所說的任何話都不可作為證供。」
守門的警員
287與毒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