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明羿面上看不出什麼來,他只是淡淡坐下:「此事,你怎麼看?」
顧峻嘆口氣:「告是沒錯的,我不是反對打官司。只是律師不能是澄澄,或者不如由你律所這邊的律師來接手。」
「要不要那麼緊張?」湯明羿倒是笑了:「畢竟澄澄跟咱們是世交,她幫燕犀打官司,也是合情合理。」
顧峻搖搖頭:「可是澄澄一向都是燕卿的女朋友,至少在外人眼裡是如此傳揚的。如果一旦被人挖出澄澄跟燕犀之間有其他關係的話,就會傳言成湯家兄弟兩個爭一個女孩子!」
顧峻一腦門子的黑線:「湯家是你最大的資本,可是先有燕犀吸粉,後面如果緊跟著傳出來兩兄弟爭一個女孩子……那湯家的家教,還不都成了騙人的?湯家能出這樣的子孫,那湯家的名譽就也會蕩然無存!佐」
顧峻多年擔任許多著名政客的競選經理人,成功幫許多人競選成功,所以他更明白選戰中間兒這種針對家人的抹黑行為的水有多深。
顧峻急得是火上房,湯明羿卻沒有他那麼緊張,聽完他機關槍似的分析,反倒只是靠在靠背上,仰首一笑渤。
「燕卿跟澄澄,那都是在鬧著玩兒。無非是燕卿想要藉以吸引燕犀的手段罷了,虧你們還肯信。」
顧峻只能嘆氣:「我們信不信,其實不要緊,現在要緊的是外人一直都這麼相信來著!」
湯明羿垂下頭去,嘴角笑意依舊未去:「……如果真的是跟澄澄,倒也合適。」
他抬起頭來,目光里是清澈的光芒閃動:「這一生,我其實欠杜哥一份情。如果燕犀能跟澄澄情投意合,也算是我還了杜哥這份情。」
顧峻直揉腦門子:「明羿!你怎麼直到這個時候還是在跑題?你要明白,現在不管咱們內部人怎麼想,你更要爭取的是外人的選票!老杜跟淡如那麼檔子事兒早晚都會被挖出來抹黑你,現在如果連澄澄都跟燕犀情生意動,兩輩子的恩怨情仇纏雜在一起,到時候就更沒辦法處理了。」
「明羿,你要明白你主要的支持力量是華人和亞裔。而身在m國的華人和亞裔,骨子裡反倒是更加傳統的,他們更不能接受這種兩輩子人纏雜不清的感情,稍微不小心,就會直接被說成是亂侖!」
「明羿啊,你競選口號的第一項主張就是『守護家庭』。在華人和亞裔人心裡,家庭是什麼,首先是父父子子,是倫理綱常!如果連這個都亂了,誰會投你的票?!」
湯明羿挑了挑眉:「……先替我查查,菊花台和雷歐的律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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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一次的對手律師是二位。」
安澄親自迎候在律所門口,對保羅和周松微笑:「不過也好,咱們就樓上樓下,見面也方便。」
保羅倒也客氣:「對於本城來說,我們是新來者。對安律師的戰績早已耳聞,終於有機會對壘,真是榮幸。」
矮矮胖胖的周松憨厚地笑:「安律師,我是湯律師和你的粉。」
「不敢當,不敢當。」安澄將兩人向里請,也沒忘了投下小小一枚炸彈:「我記得奧瑞德律師一向都是h&p的頭牌,今天怎麼奧瑞德律師沒來?」
保羅和周松果然有些尷尬,保羅答:「奧瑞德她,畢竟前次是湯律師的律師,所以這次多少應該避嫌。」
安澄沒置可否,只回眸沖周松嫣然一笑。
「周律師,恭喜了。」
周松臉上一紅,嘴唇囁嚅了下,卻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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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澄將二人讓進會議室落座:「我們訴訟請求是你們的當事人誹謗湯燕犀律師嗑藥,傷害了我當事人身為母親的感情。」
保羅畢竟是老資格的律師,聽了只眯眼淡淡一笑:「安律師,我知道年輕的律師最經常使用的訴訟動議就是誹謗。可是我負責任地提醒你一句:法庭上誹謗罪一向是極難被認定的。」
安澄聳肩:「之所以誹謗罪難以認定,都是因為證據不足。畢竟名譽這事兒一向都是眾說紛紜,原告能找到讚譽自己的,被告也能找到同樣多的貶損對方的證人,法庭上一旦爭執不下,法官和陪審團就會很難判斷。」
保羅點頭。
安澄微微一笑:「可是如果我方能找到切實的證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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