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回事。今天能聽你這麼說,我也沒想到。」
安澄哼了一聲:「其實無論男人還是女人,他都不會動真感情的。他愛的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想要的成功和權勢罷了。那樣一個天性孤清的人,跟親兄弟和親生母親的感情都淡,你還能指望他能對誰熱情如火?」
安澄說是這麼說,可是身子卻在衣裳下宛若火焚一樣地滾燙。
可是幸好她如今練就了清冷的氣質,便能什麼都掩蓋得下。
楚閒靜靜凝視她數秒。
「安安,我對你做不到袖手旁觀……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控制不住自己,非想要看你、親近你,甚至吻你、擁抱你、碰觸你……所以如果我今後如果有所唐突,也請你別生氣。」
安澄的臉這才又紅起來。
她垂首拉了拉褲腿。
她上班的時候不喜歡穿裙子,頂多是裙褲。細細高高的她裹在裙褲里,更顯飄逸清雋。
她清了清嗓子,明艷地抬眸對上楚閒的眼:「你是火後重生的人,凡事自該帶著火的印跡。我不怕被你燙著,因為我知道你凡事都最有分寸,你無論做什麼都能把你和我保護到最好。」
楚閒滿意地微笑,忍不住隔著桌面伸手過來握住安澄的手。
雖然只有一瞬便放開,不叫門外的人瞧見,可是那一握也代表盡了萬語千言。
安澄眸光更顯明媚,「……依我看,卓星華的話不能盡信,說不準這又是湯燕犀給你下的套兒。」
楚閒眼神如醉:「你說得對。」
安澄轉開目光,視線懸在半空沉思了片刻:「不如,將計就計。」
10分鐘後安澄起身,手指卻在楚閒桌上敲了敲:「……不過前提是,我需要親自確認齊妮究竟有沒有殺人。雖然我們希望判她有罪,而且現在警方所有調查的證據都指向她,可是我不希望到時候上了庭才又橫出枝節。」
楚閒也點頭:「沒錯。我楚閒親自指控的人,必定要是確鑿的有罪的人。」
安澄眨眨眼:「共享你前期的調查資料,我來用亞伯拉罕和湯燕犀的思維方式篩一遍,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可能會被對手利用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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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新年來,冬意不見減,春寒反倒更添一層料峭。
在經過了數輪提名競選之後,楚喬和湯明羿終於贏得了兩大黨派最終的州長競選人提名。接下來州長競選就將進到白熱化的實質階段,湯明羿和楚喬在各自打掃完黨團內部的競爭對手後,終於要直面相向。
就在慶祝獲選提名的盛大慶祝會上,楚喬正式當著數千支持者的面,握住了霍淡如的手,向選民介紹霍淡如是他女友,以及,會努力贏得「成為她丈夫」的資格。
那樣盛大的慶祝場面,那麼多人的掌聲和歡呼,霍淡如與楚喬並肩立在閃光燈里,只覺一切如夢。
這樣的榮耀,這樣對於一個女人的煊赫,湯明羿選擇將這一切都給了沈宛。
可是她霍淡如……卻也同樣都享有了。
她霍淡如,至少從這樣的一份體面上來說,並未輸給沈宛分毫。
身邊的男子,高大、英俊、睿智、有權有勢,不輸給湯明羿分毫。
燈光像是大朵大朵盛開的花,霍淡如同樣明艷照人地微笑,挽緊了楚喬的手。
此時此刻,面對這麼多人,面對那註定更為一路荊棘的選舉道路,她沒有半點緊張和遲疑;唯獨……唯獨仿佛在燈光一轉,那安影的角度里,仿佛站過一個男子。
一個安靜的、修長的男子。從沒有湯明羿和楚喬的光芒萬丈,甚至是訥於言的,這些年這麼多事,他都只是那麼如一筆水墨般靜靜站在她身旁,或者就是她一回眸處,從不去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幾乎從未攔阻過她的選擇。
……除了那幾個晚上,他忍耐超過了極限時的爆發。
那幾個晚上她才更明白,他是千年雪山,可是所有冰雪都只是為了守護地核深處那一捧燙人的灼熱。
「淡如,在看什麼?」
儘管閃光燈如海,她身畔的楚喬還是體貼地發現了她的異樣,溫柔與她耳語。
她又定睛看了一眼燈光背後。
空了;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人,只是她看花了眼